“既然你这么说,那老头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叫你来,我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昨天那位…那位病人的情况~”
“您是说燕京那位?”
“没错~就是渐冻症的那位。”
方鸿微微皱眉,按说这个病人还是李维堂举荐方鸿去看的,于情于理,将病理情况跟李维堂分享无可厚非,但是昨天出小院刘建新送方鸿去机场的路上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小院内病人的情况一定要对外保密。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没关系,要真不方便就算了,其实我就是心痒痒,有些见猎心喜。”李维堂一脸苦笑,到也不想为难方鸿。主要是昨天那小院的病人身份太过神秘,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再者,为医者,只要是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的人,见猎心喜是常态。
“没事~”方鸿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下半身瘫痪,经脉堵塞血气滞碍,运动神经受损已经非常严重了,而且情况还在进一步恶化,岌岌可危。”
李维堂脸色微变:“这种情况,国际上就没有好转的先例啊!那……那岂不是完全没救了!”
“这倒未必!”
“哦?”李维堂惊讶的看着方鸿问道:“莫非你还有办法?对了,我记得你小子是会玄针的,玄针是不是有用?”
方鸿摇了摇头:“那位病人目前的这个阶段,烧山火和透天凉的作用都不是很大,不过……”
听到方鸿这话,老人突然瞳孔一缩!
“莫非你是用了……”
方鸿点头:“没错,我尝试性用玄针三手奈何桥,没想到成功了,而且比起透天凉和烧山火,作用显著。”
“奈何桥!?”李维堂一脸震惊!
说起来他自己也算个人物,不管是沪都还是华夏,只要是医学这一块都算是举足轻重,而他靠的就是一首出神入化的雷火针法,这也是李维堂一直引以为傲的术业手段。也正因为这样,没人比李维堂更清楚,自己雷火针法和玄针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单单是以气运针这一条,二者之间的差距几乎就是质变!
所以他才会这么欣赏方鸿这个年轻人。
李维堂跟一般喜欢躺在功劳簿上倚老卖老的老学究不同,他乐于接受新鲜事物,希望年轻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即便是他一直抱着这种心态,当方鸿说出‘奈何桥’的时候,他仍是抑制不住的欣喜震惊!
他已经对这个年轻人抱有足够大的期望,但这一次,他仍然带给他巨大的惊喜!
玄针一二手烧山火透天凉跟玄针三四手奈何桥凌云渡的差距,就像雷火针跟玄针的差距一样!
饶是古医圣手,流传至今的医学典籍上记载的关于他们的事迹中,能使出奈何桥的人也如凤毛菱角,而方鸿才多大?
以李维堂对方鸿的观感,这小子绝对不会为了炫耀本事而夸大,相反的他还是个会为了避免麻烦而藏拙的人,现在他这么随意的说出来,这也恰恰说明方鸿是信任他的,这让他震惊之余也愈发喜欢面前这个年轻人!
“好!好!好啊!”半晌,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李维堂连道了三声好。
“年轻人,后生可畏啊!都说达者为师,老周当真收了一个好徒弟啊!”李维堂再一次发自肺腑道。
“李老过誉了,不管是做人还是医术,是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要向前辈们学习才是~”方鸿不卑不亢由衷的道。
对老而有德者,方鸿素来恭敬。
李维堂笑眯眯看着方鸿,颔首之余眼中的欣赏之色也毫不吝惜:“好呀!”
重重的拍了拍方鸿的肩膀,李维堂笑着道:“刚才听你这么说,看来你下次还是要再去燕京的,这样吧,等你下次再去燕京跟我说一声,我再给你引荐一位华夏中医界的泰斗,他也是我跟你师傅的另外一位挚交好友!”
“好啊~”
对于引荐认识一些华夏中医界的名人,方鸿还是很乐意的。
这一身医术从武当山下来,除了保护展舒词,更重要的是方鸿本还扛着张福之交给他的弘扬中医的使命。
方鸿艺高人胆大不假,但他更加清楚一个篱笆三个桩,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
“不知道您说的这位前辈是哪位大贤?”方鸿问。
以李维堂的位分,能让他称之为泰斗的人物位分肯定不会低。
李维堂眉毛一扬,想到这位老友仿佛脸上也有光彩,他双手负背傲然道:“燕京医王杜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