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方鸿的行程几乎满档。
自己要上课,展舒词的安全要考虑,还有沪都医科大那边每周还有两次课。
最需要费神的是第三者。
为人师者,和学习保护人不同。
方鸿虽然胸有丘壑,很多东西都能水到渠成,但毕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训练,学以致用,学以致学,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为了不误人子弟,他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进行大量的归整和温习,拟定了一个系统的大纲。
加上他十多年一点一点从张福之那里学习加上自己苦心钻研的医术不可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全部教授给学生,所以他必须精中再捡炼,整理出一条完备的循序渐进的教学体系,保证交出来的学生不说个个像他一样,至少需要有那么一两个能在医道一途腾飞的!
接到展宏图电话的时候,方鸿正忙着整理教学大纲,听他说完后,方鸿二话没说拒绝了展宏图派人来接他的好意直接自己打车赶去育词医院。
学医的时候张福之曾教导过他,医不择患!
为医者,不做滥好人,但必要心存仁义,危局当前,临危受命亦不能辞!
方鸿到育词医院的时候,卫生局专家组的人已经到了。
会议室里,方鸿进去的时候,一些专家正因为治疗方案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让方鸿有些意外的是,周育才,江河森,李维堂三人都在,甚至,他还看见了张友仁!
没有惊扰任何人,方鸿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先坐下来。
“情况想必各位同仁心里都已经有数了,这次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对我们整个沪都医学界都会是非常沉重的打击,我们因此可能失去民众的信任,甚至对外,我们还可能成为世界笑柄!”赵祥德站了出来。
“我这么说,并非是有意的推卸责任,我只是希望各位同仁能引起足够的重视,诸位都是各个领域的权威专家,就当临危受命救死扶伤,还希望各位能群策群力,挽救那二十多条人命,老朽在此先行谢过了~”
赵祥德一番话,姿态可谓放得很低,然而说出来,以为然的人却不多。
“赵院长严重了,为医者,救病患是天职,我们会尽全力的!”李维堂郑重道。
江河森没有说话但眼神烧灼,周育才也是暗暗点头,除此以外,还有一个胡子花白一看就是中医的老头有所应允,其余人皆是一副寡淡的模样。
对于这种现状,赵祥德已经觉得庆幸了,至少,不是所有人出工不出力只作壁上观。
“各位,时间紧迫,一分一秒都是生命,大家都讲讲吧,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挽救这二十二条人命。”赵祥德郑重道。
“病毒分子检测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们也不好提治疗方案,都说对症下药,如今连病因都不明了,怎么对症下药?”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副金丝边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漠然道。
这家伙是个西医,其实他挺不乐意的,这种事,别人躲都躲不及,要不是卫生局下了死命令,他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蹚浑水。
弄好了,功成名就表彰奖励固然可喜,可以单出了差错,二十多条人命,这是百分之百会有医患纠纷的啊!
尤其是那十三个新生儿,想想都胆寒啊!
“成人高烧不退,肺部烧灼有损,婴儿精神呆滞,目光游离,看起来像脑膜炎症,可是用药之后病情不退反疾,实在让人费解!”那花白老头扶着胡须,忧心道。
实际上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现在陈述病情,对解决病患痛苦并没有任何帮助。
可是这声一过,会议室内当即陷入僵持的沉默。
无人再轻易发声,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无根之病,根本无从下手,若是乱动,人命关天!
“大家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么?”赵祥德有些绝望了。
什么狗屁的专家组,来了跟没来一个样,都是些混吃等死的老家伙,没有一个敢冒头的!
周育才李维堂江河森三人眼神交换,都是暗自摇头,他们焦心那些病患生命不假,可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果然董事长说的没错,这些人,没一个真正靠谱的!”赵祥德满心失望,好在宏图医疗实验室的专家们正在加班加点,那是唯一的希冀。
就在长相的对这群所谓专家彻底失望的时候,角落里一个沉吟已久的声音幽幽道:“我有些想法,大家姑且听一听~”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的都朝那个方位看过去,当他们看到那声音主人年轻的面庞是,都下意识的惊讶。
周育才李维堂江河森三人更是震惊!
“方鸿?怎么是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