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分到机械厂十年,从技术员干起,三年成为汽修车间副主任,又三年,成为生产办主任,仅仅过了一年,就从生产办主任升到了副厂长。
在同一批分到南方勘探公司的同学相比,他简直就是坐着直升机上来的,不过因为机械厂实在太穷了,所以也没让人怎么羡慕。
不过张良不傻,这十年时间来,他可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从身无分文到在洪隆市买车买房,还有两个铺面在名下,单靠他正儿八经的收入,这得几十年不吃不喝才能完成。这样的经济头脑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
“良哥,来来来喝酒啊……”
坐在对面的谢跛子端起酒杯来劝酒,满脸通红,早就已经喝上头了。
“喝个屁!”张良重重地将酒杯跺在桌面上,溅了一桌子的酒。
谢跛子朝张良怀里那个娇艳的女人猛眨眼,女人懂事地倒在张良的怀里,用那酥软的傲物在张良的手臂上蹭来蹭去,指尖在他的胸腹上来回撩拨画圈。
“良哥哥,谁惹你生气了,讨厌死了!”妖艳的女人酥声娇滴滴地哼道:“要不我们去房间吧,人家帮你泄泄火,有冰块和跳跳糖哦!”
张良听得全身一颤,本来火冒三丈的,一听这话,笑了笑,抄手抚住这女人的腰枝儿往上一挪,边揉边道:“小骚货,这才几点儿,也不怕哥让你下不了地,晚点再收拾你……”
“讨厌……嗯……人家好痒啊!”娇艳的女人全身发颤,脸皮子又红又烫。
谢跛子和他身边的女人见状一块儿暧昧地笑了起来。
“谢跛子,周芸这个贱货要断咱们的财路啊!”
听到张良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谢跛子哼道:“不就是几车废旧嘛,这钱啊咱们亏得起,不过那个贱人肯定要付出点代价的,哥,你放心,等你会开完啊,咱们回去慢慢跟她玩,我弄不死她!”
张良摇了摇头道:“不是废旧的问题啊,刚拖回去的发动机她给封存了,要等到我和工作组回去的时候再拆解检修,你说这是为什么?”
谢跛子一皱眉,含在嘴里的半口啤酒半天才咽下去,沉声问道:“哥,你就跟我直说吧,这些年都是你带着我吃鸡的,我哪儿知道这么多道道啊!”
“我在想,她是不是知道这次发动机大修所用的配件有问题了,这才故意等着装备部的工作组啊!”
“什么?”谢跛子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淡定了,连忙道:“哥,不会吧,她一个婆娘家知道什么啊,再说了,这么多年的配件一直都是我们在做,质量上比不了那些三标产品,可是凑合着用肯定没问题啊,外头的重卡不都这样修吗?”
谢跛子是个狠人,原来也是公司里的员工,后来因为把人给砍断了,自己的脚筋也被挑了,这才变了跛子。他进去蹲了几年后,出来丢了工作,不但没有重新做人,反而更狠了,纠集了一帮了闲散,搞了许多黑色产业,被扫了几次后,不敢再冒险。一次偶然的饭局把他和张良凑一块儿。
要说张良这人也配得上他这个名字,给谢跛子出了几个点子,没几天,原来专为机械厂收废旧的几家个体户的老板全都重伤住院,谢跛子顺势把这单生意接过来做。
没两年,谢跛子就发财了,顺势把物资公司的材料办泼妇给睡了,结了婚后,连同物资公司的材料供应也接了过来,顺便揽过了汽修配件这一块。
别的不说,他谢跛子跟张良晚上出去一个局随随便便几万块要花掉,谢跛子全程负责给钱,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