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悦听她抱怨说：“人家可能只是想跟你开开玩笑，不是真的嘲笑你。”就像逗小孩。

李小婷黑着脸说：“我不想跟他开玩笑！”

家教被辞退后，李小婷和李爸爸都想再找一个家教，但合适的有口碑的家教没那么好找，不少都跟云湘悦的“家教”一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李小婷说：“党校这个我听说过，是华师附中的老师办的。”

老师在学校外面捞外快，这种事也是很常见的。

26号下午，几人请好了假，李小婷先来找云湘悦，然后两人一起去党校。

党校在一条宽敞马路边，周围没有一棵树。据说这是市政的一项新举措，打算在这一片栽果树，所以就先把原来的行道树给砍完了。

云湘悦她们到的时候看表还不到十二点半，但林墨染已经到了。她看到她们骑着自行车过来就说，“走吧，在里头。”

云湘悦让林墨染上来，她带她，说：“你中午没走？”

林墨染点头：“旁边那条街有吃饭的地方，我中午都不走，吃过饭再回去一会儿就上课了。”

林墨染替她们指着路，在路上她说了这个补习班有四个老师，其中只有一个语文老师是华师附中的，但剩下的也讲得不错。每周收一次钱，每天有十节课，如果每一门课都听的话，那就是一天五百块。

“如果只听其中一门或两门，就照课表来听就行了。”林墨染说。

老师们在党校里头租了间教室。云湘悦她们停下来时，看到这周围还有瓦砾堆。云湘悦好笑的问：“这房子是不是快扒了？”

林墨染说：“里面挺好的。”

教室在一幢挺旧的红砖旧楼里，只有两层高，老师们就租了一楼的两间教室。林墨染把她们领过去，那个女老师很简单的看了她们一眼就说：“听吧，一会儿坐着就行了。”

隔壁教室上的是英语，云湘悦还是决定留下来听这里的数学课。

一会儿很快上课了，云湘悦惊讶的发现武汉一中的很多学生也在，七班的也有几个。

林墨染小声说：“咱们学校很多人都来。”

教室里坐得人大概只有三十几个。上课前还有人进来，可能跟云湘悦他们一样是来试听课的。女老师指了下位子让他们赶紧坐好。

上课前，女老师先点名，云湘悦想这大概就是看有没有人报这一科。

点完，女老师喊一个男生：“董路，你怎么没走？”

叫董路的男生在下头喊：“老师，我妈让我再报一科。”

女老师点头，记下他的名字说：“那你一会儿把钱交了。”

一节课上完，云湘悦发现这个女老师的思路也很清晰，她跟着女老师的思路走，脑筋没有打结。跟她们数学老师的水平差不多。

上完这节免费的课，云湘悦主动和李小婷去找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