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反咬一口，找个借口又想跑了。

“这样吧，肖尧，为了你的义气，不让你背上出卖朋友骂名。我来说，你听。说对了，你别吱声就行，说错了你可以否定，但都不许讲假话。好不好？有佳佳作证。”

黄莉拽住肖尧，耐心解说。

“你说就说，反正我都不吱声。”

肖尧又开始耍赖，黄莉不理他，自顾说道：

“昨晚方存建委托你买书，是不是真的？”肖尧没吱声。

“他还托你送封信，是不是真的？”这个没法吱声。

“上午上课，我们一直都没出去，是不是真的？”

“做操你先走的，我们先回的，是不是真的？”

“放学时，我们先走的，你后走的，是不是真的？”

“你把信放进我桌子再走的，是不是真的？”

“下午你进来，到我面前就说，不是我干的，是不是真的？”

完了，一切大白于天下，黄莉就像看见一样，抽筋扒皮现原形，把肖尧扒得是体无完肤。

肖尧是弄死不吭气，心里默念，方存建，我可一句话没说啊？你就自求多福吧，这丫头不去当大侦探可惜了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

看到肖尧那破罐子破摔的德行，黄莉想挑起他的兴趣。但肖尧看过来，就是不说话。

“因为你一上午的行为太可疑。下午的话，就是证据，鬼鬼祟祟的，不打自招，你现在告诉我，你说什么不是你干的？”

“唔。”

肖尧嘴唇动了下，想了想还是不说话好，又闭上。

“再告诉你一样，外面那字迹，班上同学都认识。”

黄莉一字一顿的说完，看向王佳佳不说话了。

“你怎么想到哪搞到哪？黄莉这样说，我都信了。我也不需要你承认，就问你一句，你这样做，对得起黄莉吗？你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对你的心？”

看到黄莉一句一句问，而肖尧像傻子一样，一声不吭，王佳佳又是气，又是恨，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她不喜欢黄莉把肖尧弄成这样唯唯诺诺的，她损害了她心目中肖尧的形象。

她那时就很想打断黄莉的问话，可她又不能不让黄莉搞明白。因为黄莉本来是不来追究的，是自己硬要来问清楚的，怕冤枉了肖尧。

“你不是挺聪明的人吗？怎么会做出这傻到家的糊涂事。”

“佳佳，”

黄莉眼睛有点湿润，喊声佳佳，制止了她继续责骂肖尧。她也不喜欢王佳佳像指责小孩一样指责肖尧，她只想搞清楚，让肖尧下次不再那样就好了，她也舍不得肖尧被骂。

“这不是他糊涂，也不是傻，知道他讲义气，充好汉。他是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我们怪他干嘛？随他去。本来我就不想追究，但是我想，要是不和你一起教训他一下，他还没听懂我警告的话，也许还会被利用。”

“肖尧，大操场来了几个社会上的人，在那欺负我们同学。你快去看看。”

此时小不点跑来喊肖尧，神色有点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