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他并不是来和人讲理，“顶替我？用一个国家队不要的废物？尹梦瑶，我原本认为你就技术差一点，没想到选人的目光也不行。刚才的精彩配合，是你们故意营造出的节目效果吗？”

“袁志杰，请你放尊重一点！刚才那是我的失误，和李牧无关！”袁志杰的咄咄逼人，终于让尹梦瑶也无法忍受。

“你也知道是失误啊！”袁志杰嘴角冷笑，“这么简单的双人滑节目编排，练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的水平，别说拿奖牌，能保证队友的安全就万幸了。”

“队友的安全？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伤可和梦瑶一点关系都没有！”胡莹莹大声叫了起来。袁志杰受伤的确是在和尹梦瑶搭档之后，但那是他在训练时候摔倒，和尹梦瑶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说了是我的安全吗？”袁志杰在李牧面前蹲下来，看着李牧的右脚，“已经不能动了吧？一个被国家队除名的废物，好好的过日子不行，非要和另一个废物搅合在一起。”

尹梦瑶对袁志杰已经忍无可忍，正要反唇相讥，突然发现李牧的右脚已经肿胀，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心中顿时乱了方寸，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尹梦瑶不是废物。”李牧吸了口气，看着尹梦瑶微笑着说道：“几天下来，她的进步大家都看在眼里。袁志杰，我不会抢你的名额，但也请你珍惜尹梦瑶。所以，向她道歉吧，她这么做，最初的原因也是为了和你一起取得成功。”

“道歉？”袁志杰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来，“让我向一个拖油瓶道歉吗？”

“袁志杰！你在胡说些什么！”胡莹莹大怒不已，如果不是小眼睛紧紧的抱住她，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怕是要将袁志杰撕成碎片。

“难道不是吗？”袁志杰站起来，看也不看尹梦瑶，“一个天赋平平的选手，因为教练的可怜，强行拉来和我搭配。即使付出比常人多数倍的努力，依旧无法达到最佳的水平，甚至还将陪练的选手弄成重伤。我需要向这样的人道歉吗？”

袁志杰说的每个字，都像荆棘一样，在尹梦瑶的心中肆意的生长，让她的心伤痕累累。而同时，李牧脚上的伤又那么赤裸裸的在她眼前，让她无处可逃。

“袁志杰！”胡莹莹尖叫，她看到尹梦瑶的眼眸已经潮湿了。

但袁志杰并没因此停下，“李牧，你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你吗？选择一个废人，一个对成绩没有追求的搭档，不管是训练还是比赛，都不用承受应该承受的压力。这样的人，嘴里说着热爱滑冰，心里想的却全是她自己。”

说完后，袁志杰不得众人反应过来，已经大笑着向外走去：“尹梦瑶，滑冰是没有捷径的，虚有其表的李牧并不是你的救命稻草。既然王彪让我和你搭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渐渐的消失无踪。但那余音却似乎还没散去，在几个人的心中不停的撞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