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靖离找到二叔的时候,他已经抢救室出来了,医生说能熬过这一宿就没事了。
我本想看看二叔,可医生直接把他给推到了重症监护室,我没法进去。
“我二叔是怎么出事的?”我问站在走廊里的妇女。
这女人看着四十多岁,身上也没有中邪的迹象。
她回道:“他是昨晚给我老公做法事的时候受伤的,当时就吐血了,我老公也昏迷不醒,我叫了救护车,把他们两个一块送到医院来了。”
“你带我去看看你老公。”我说。
她诧异的看向我。
我说:“我也是看脏的。”
她这才带我去了。
在进病房之前,我特地开了阴眼,等看见她老公的时候,我大吃一惊。
她老公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右腿不断的往外渗血气,其他的地方倒是还正常。
我瞧着情况不对,连忙让她把右腿的裤子撩起来。
她老公的右小腿上长着一块块的黑色脓疮,看着就跟水果烂掉了一样。
“他……”我刚要说话,余光瞥到窗户上突然出现一张脸,可等我看过去的时候,那张脸却消失了。
我深吸口气,走到窗户前往下一看,就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子正攀着楼外的管道,仰头看着我。
而且这小孩的眼珠血红,是个厉鬼。
我下意识的去摸兜里的符纸,小孩子许是看出我的意图,直接蹿下管道离开了。
这么会功夫,女人的老公已经醒了。
我关好窗户,转身问他:“你是怎么中邪的?”
他也是一脸莫名其妙,“我哪儿知道,我好好的上班挣钱,哪会去招惹他们。”
说完这话,他咦了一声,扭头问他老婆:“她是谁?”
我自己答道:“我是来给你看脏的,之前那个是我二叔。”
听到这个,这男人立即沉了脸,踉跄着下地,抓着我的胳膊,“你来的正好,赶紧把你二叔住院的还给我们,要不是他,我何至于晕倒住院?”
他老婆小声说:“常大师也是为了救你。”
“谁要他救,自己没本事非要揽过去,坑了自己也害了我。”这人阴沉着脸,“赶紧还钱。”
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出钱,也不想跟他争辩,就把钱给了他们。
拿到了钱,他就把我给赶出了病房,还跟他老婆嚷:“像这种不自量力瞎好心的就该给他们点教训,害人害己。”
他老婆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也不敢反驳。
我从病房出来没走几步,刚才那女人给我发了个短信,让我等她一会。
十来分钟后她找到了我,一个劲儿的跟我道歉,说她老公是心烦,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
我叹口气,问她:“大姐,你叫什么呀?你老公是怎么回事?”
她说:“我叫李素萍,我老公是建筑工人,在工地上干活,说实话,我们最近也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他莫名其妙的就开始腿上长疮,治也治不好,疼的厉害了就说有人在用刀锯他的腿。”
“不是他一个人发生这样的情况。”韩宝兰匆匆赶来,沉着脸说:“刚才黑老太太让曾一柔过来说,像她老公这样的还有三个人。”
我犯了难,这竟然还不是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