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兰疑惑的问:“他之前不是说还肯出来,告诉我们后山的井么,怎么现在不出来了?”
“估摸着他之前出来是想要帮那孩子,现在孩子已经获救,他当然是明哲保身。”我想了想,说:“不管财神像里面的是什么,他能在这村里护住这一家,自己还能平安无事,我觉得他肯定跟村里那个作恶的达成了某种共识,互相不打扰。”
韩宝兰也赞同。
“再等等,等到天黑咱们再出去一次。”我说。
“行。”她说。
我本以为刘桂芳一家得过个几天才能过来,谁知道天还没黑他们就回来了,孩子已经醒过来,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看着还算是精神。
刘桂芳说:“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一声说没事,就是这几天不能吃太多,怕伤到胃,得慢慢的往回补。”
她这么一说,我松了口气。
“欢欢阿姨,有人让我跟你说,让你去救他,他在井里出不来了。”孩子突然看着我说。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谁跟你说的?”
她摇头,“不知道,就是听见有人这么跟我说。”
韩宝兰抓了我一下,小声说:“没准是周易。”
难道周易真的在井里?
“那你还记得自己生病之前都干了什么吗?有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心里着急,还是耐着性子问她。
我挺想知道她是怎么把那条虫子吃到肚子里的。
孩子说:“不记得了。”
我失望的叹口气,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大点的孩子,就算是真的有不正常的事,她自己也意识不到。
在刘桂芳家李待了会,等到天彻底黑了,我和韩宝兰从她家离开。
本来我还想着要忍着那种嫉妒不舒服的感觉去后山,谁知道我们一出来,发现天黑以后院里院外没什么不同。
这是这么回事?
我和韩宝兰匆匆忙忙跑到后山,还没走到井边就听见有人说话,我们对视一眼,听着这乱糟糟的说话声,山上有不少人,
我们悄声靠近,看清井边的情况后,不由得头皮发麻。
井边根本没有人,说话声都是从井里飘出来的。
我听了半天,发现都是家常话,还有问有答。
就像是现在一个年迈的声音问:“小华,你吃饭了?怎么还在外面玩不回家?”
随后一个童声脆生生的答道:“奶奶,我吃完饭了,我也想回家,可我找不到家了。”
年迈老者道:“我也找不到。”
他们说完,又是一对夫妻的家常对话,后头还有父子、母女间的对话,陌生人之间的对话也有。
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我的乖乖,这井下到底又多少人?
韩宝兰拉了我一下,用眼神问我:“过去吗?”
我点点头,让她在这里的等我,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她同意了。
我悄摸走过去,等我快要到井边的时候,说话声戛然而止,四周骤然变得十分安静。
我走到井边,打着手电往井下看,水面上还是一张张脸挤在一起,看得我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看了会,下面突然有人喊了句,“别照了,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