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纠结这件事,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老头的曾孙子,拿到令牌。
我回到村里,打听了半天才找到赵宽家。
刚走到院门口,我就听见里面压抑的哭声,心里一寒,这赵宽不会出事了吧?
我忙着敲门,给我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双眼通红,看来刚才在院子里哭的人就是她。
“婆婆,请问赵宽在吗?”我问。
老太太打量着我:“你找他干啥?”
我笑着说:“我爸以前跟赵宽叔在一个工地干活,交情挺好,他知道赵宽叔身体不舒服,特地给找了偏方,让我给送来。”
刚才我打听赵宽家的时候就听人说赵宽每年都会出去打工,本来今年也要去,谁知道过年的时候得了怪病,不能出屋,一出屋身上就起疱疹。
老太太抹了把眼睛,感激道:“真是谢谢,快进屋。”
我跟着老太太往屋里走,“婆婆,赵宽叔到底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大大小小的医院都去了,也没治好。”赵宽妈叹气说:“不怕你笑话,我还给请过跳大神的,可是都没用。”
说着话,我们已经进了屋。
赵宽妈招呼我坐下后就想去张罗饭菜,我连忙拉住她,说:“婆婆,要不先让我去看看赵宽叔?我爸找的这偏方只有我会用。”
赵宽妈犹豫了会才说:“行,不过丫头,你可别害怕。”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屋子后厦的门,又点着一根蜡烛,带着我往里走。
借着烛光,我勉强看清了后厦的布置,一套桌椅,一张床,床上坐着个人,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脸,那应该是赵宽。
赵宽妈把蜡烛放在桌子上,叫了赵宽一声,“这是你以前工友的女儿,听说你的情况,给你送偏方来了。”
赵宽缓缓抬起头,看清他的脸后,我不由得头皮发毛。
他脸上的皮肤已经烂掉一半了,脸颊和鼻子上贴着纱布,纱布上都是黑黄的脓水。
“妈,你先出去。”赵宽说。
赵宽妈迟疑的看向我。
“出去。”赵宽大声说着,双手砸在床上。
赵宽妈哎了声,跟我说:“丫头,你要是害怕就叫我。”
看我点了头,她这才离开。
我用符纸开了阴眼,往赵宽那边一看,立马明白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了。
他的身体里只有一魂。
脸部腐烂,身上只有一魂,按道理来说他早就是个死人了,而那一魂能继续在身体里,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怀疑是那老头的曾孙子。
赵宽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我,“你是道士?你是来收我的?”
我摇头,说:“我来找黄仙。”
“找他?”赵宽脸上的防备之色更重,“你一个道士,找他干什么?”
我解释说:“我是受他家里人的托付,他突然离开,他的家里人都很担心,不过因为没法出门这才让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