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后半夜还会发生什么事,提心吊胆一宿,硬是熬到了终点站。
下了火车,我深吸口气,看着时间还早,天刚蒙蒙亮,就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然后跟人打听去牵旺村的汽车。
要是周易跟着,我还敢打车过去,可他不明不白的被人看见,我一个人也不敢打车,生怕路上出什么意外。
去牵旺村只有中午一趟车,十一点发车,我在县城找了个宾馆,打算睡一会。
刚躺下手机就响了,还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过来的。
我犹豫了下,接起。
“你是常欢欢不?”那人问我。
听着声音是个中年妇女,我说是。
她态度热络起来,说:“欢欢,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你三姑婆的侄女。”
我还真不记得。
“您有事?”我问。
她唉声叹气的说:“是有件事想要找你帮忙,我前阵子会村里听说你现在干起了你爷爷的老本行,正到处给你看脏,我婆婆今年八十多了,这阵子看着不大对劲,我就跟人要了你的号码,想问问你能不能过来给瞅瞅。”
我问:“您现在在哪里?”
她说:“我在牵旺村,其实跟咱们村就隔了两个山头,不过现在山上不安全也没人那么走,要是坐车过来的话就得先到县里,然后再坐车过来,有点折腾,但是也不远。”
牵旺村?
我犹豫半晌,说:“成,我今天正好在村里,明天就过去看看。”
她连忙道谢,“我家就在牵旺村东南头第一家,好找。”
挂了电话,我坐在床上开始琢磨起这事来,我正要去牵旺村就有人找我看脏,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想了半天,我索性把这事搁到一边,还是先睡觉,反正都要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正要睡着的时候,房间里冷不丁的咚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撞到了门上。
我一激灵,连忙睁眼下地,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不放心,拿出两张镇煞符,在门和窗户上各贴一张,然后躺回床上。
等我再次要睡着的时候,又是咚的一声。
这次我没动,就闭着眼睛听着动静。
有轻微的脚步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像是有人及拉着拖鞋在地上走,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床脚。
我捏紧手上的符纸,浑身紧绷起来。
过了几秒钟,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往床头走。
几秒后,那人停在床头,空气中出现淡淡的水汽。
一滴水滴在我的脸上,同时像是有毛状物从我的鼻子上拂过,我一咬牙,直接把手上的符纸拍过去,同时翻到地上,开了阴眼。
我的动作已经够快,可符纸还是没有碰到那个东西,直接飘到地上。
我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便大着胆子往浴室走,本来浴室的门闪了一条缝,可一靠近,砰地一声,门被推上。
“你是谁?”我站在门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