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还记得屎壳郎不?”
听到这名字,我忍不住笑了,说:“记得,怎么了?”
她说的屎壳郎是我们村一人的外号,我俩同岁,小学和中学都是同桌,他是我们村少有的外姓人,叫史朗,村里的小孩就给他起了个屎壳郎的外号。
不过他脾气好,倒也没生气。
“屎壳郎最近遇到事了,差点被家里人送到精神病院去,他中途跑出来被我撞见,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精神病,反而更像是被东西缠上了。”赵佳美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这是想要让我去给史朗看看。
“史朗现在在啥地方?”我问。
她把史朗的地址告诉我,说:“你快点过来,他看着真不对劲。”
挂了电话,我揣上几张符纸,拿上手机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还犹豫了下,最终也没叫常璟离,他刚回来,身体肯定很虚弱。
走到一半,我听着背后有动静,一扭头就看见那周易、常天霸和那小孩鬼跟在我后头。
“你们跟着我干什么?”我纳闷的说。
周易说:“我们来保护你。”
我:“……行吧。”
我没管他们,找到赵佳美给我的地址,是南开发区的中高档小区的二楼。
我摁了门铃,还是赵佳美给我开的门,看见是我,她连忙把我拉进去,说:“你快看,他是不是要不行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往屋里一看,就见史朗躺在地上,嘴里塞着毛巾还呜呜的叫,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脚被绑在两边的凳子上。
“他这是怎么了?”我问。
史朗母亲说:“他前一阵子突然这样了,无缘无故的咬自己,下嘴特别狠,有时候能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肉给咬下来,这还不算,他咬下来就把肉给咽下去,还去舔自己的血。”
我听的胃里就不舒服。
“还总是嚷嚷着有人要杀他,神神叨叨的,我们之前也请过道士,看过医生都不管用,实在是没法子了,前阵子联系了医院,想要把他送进去治疗,谁知道他之后竟然自己跑了,多亏佳美找到他,不然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史朗母亲抹泪说。
我走到史朗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也没看出他有什么问题。
想了想,我跟史朗母亲说:“婶,您能先出吗?我仔细给他看看。”
史朗母亲在赵佳美的劝说下去了客厅,我把门关上,叫周易他们出来,问他们:“看出什么来了?”
常天霸和周易盯着史朗,一筹莫展,反而是小孩鬼说:“他嘴里有东西。”
我说“我知道,塞着布呢。”
他摇头,说:“不是布,还有别的东西。”
闻言,我直接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仔细盯着他的嘴看,发现他的舌头下鲜红,乍一看跟常人的舌头没区别,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比正常人的红,而且仿佛有自主意识的蠕动。
看见旁边桌子上有一次性筷子,我直接拆开,夹住他的舌头。
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只是碰了一下,他的舌头竟然自己脱落,并且脱落的地方没有血流出来。
我动作慢了一下,那舌头竟然自己往他嗓子眼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