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地区,树高草盛,山又高又陡,走在林子里,阳光一点都透不进来。
我们一路沿着小道往上,走了大半个小时,阿兰突然拐了弯,沿着山坡斜着往上走,边走边说:“出事的那几个去的都是平常没什么人过去的深林。”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接着说:“他们还说本来他们没想过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了过来,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想要回去的时候,就会从树上跳下来白毛猴子,许多人都是跑的时候摔伤。”
“都只是摔伤,没有人被白毛猴子咬到?”我追问道。
她肯定的说:“都是摔伤,他们说那些白毛猴子好像就是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往前走,如果他们再往前靠近,白毛猴子就会攻击他们。”
我看向韩宝兰,问她:“你上次见到的白毛猴子也是这样吗?”
她脸色凝重,“不是,我们在那些白毛猴子的眼里就是食物。”
难道这两个地方的白毛猴子不一样?
我想不通。
越往林子里走,我越感觉难受,后背发冷。
“欢欢……”韩宝兰突然叫了我一声,声音虚弱,像是忍着什么。
我连忙回头,就看见她捂着肚子,脸色发白,额头都是冷汗:“我身上疼,尤其是肚子和脖子。”
说完这话,她哇的一声吐出来一摊黑水。
吐完,她就捂着肚子跪到地上,“我不行了,肚子要疼死我了。”
难道她又被下降头了?
我把她的头发拨拉开,仔细的在他脖子后检查了一遍,也没看见伤痕。
“周易?”我叫了周易半天,他也没回应。
阿兰本来在前面走,看韩宝兰倒在地上,连忙跑回来,问:“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喊肚子疼。”我把韩宝兰背起来,说:“先下山带她医院看看。”
阿兰应了上,连忙在前头领路。
走了几步,我回头看,发现我们刚刚站着的地方有淡淡的雾气,隐约好像站着个人。
“快走啊。”阿兰催我。
我收回目光,没再耽搁,背着韩宝兰回到村里,我本来想立即开车带她去医院,可谁知道一到村里她就说不疼了。
要不是她说话的时候脸色依旧发白,身上被冷汗打湿,我会认为她在开玩笑。
“难道是大姨妈来了?”我问。
她揉了揉肚子,说:“也没有,可能是吃错东西了。”
阿兰说:“那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上山。”
从山上下来后,阿兰给我们换了个房子,条件比昨天的要好些,说是让韩宝兰好好养着身体。
等到阿兰离开后,我问韩宝兰:“你怎么回事?”
她小声说:“我每次出门,我爷爷都会给我一张符纸,说是一旦遇到阴物就会烧起来。”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烧到一半的符纸。
然后她靠近我,说:“上山的时候,阿兰曾经拽过我一把,在她碰我的那一刻,符纸就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