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我就没再纠结五弊三缺的事,问韩宝兰:“虽然你跟我说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可在你心里总有个重点怀疑的对象,你觉得是谁?”
她沉默半晌,说:“我小姑。”
说完,她重重的叹口气,说:“这些年我小姑蹦跶的最欢,我小姑夫早年跟着我爸下墓的时候,意外去世,从那以后,我小姑就变了,总说是我爸害死了我小姑夫,从小对我也是百般为难。”
“这也不能说明就是她对下降头吧?”我皱眉说。
她嗯了声,说:“的确是,我之所以怀疑她,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我小姑夫来自西南,会巫术。”
我这才明白,确实有可能,下降头就是巫术的一种。
说完,她笑了笑,道:“不过我现在只是这么怀疑,到底是谁,还要麻烦你帮忙调查,毕竟不是有句老话么,会咬人的狗不叫。”
“好。”我说。
她自嘲的说:“虽然我家里有势力,可我却没什么实权,你这次去就知道了,我身边连个可靠的下属都没有。”
我有些惊讶,“你爷爷也不帮你?”
她眼神有些冷,自嘲道:“我爷爷说让我自己去争,能争到手,就是我的。”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爷爷这做法有点像老鹰,把小鹰扔下悬崖,逼着小鹰学飞翔。
不过,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你不是说,你爷爷已经说要把家产给你了么?”
“对,但是我不想要。”韩宝兰的笑容有些落寞,说:“其实,我的目标是当一名医生,可惜……”
她这么说,我也叹口气,这真是各自有各自的无奈了、
她开车带我来到叫做莲池县的地方,据说以前县城有个大池塘,长满了荷花,外人就把他们这里叫做莲池县。
“不过那都是老人传的,我是从来没见过莲池。”她笑着说。
说着话,她停下车,说:“到了。”
这地方从外面看就是个普通的院子,可一进去,我就忍不住惊叹一声,怪不得会有人跟她争家产。
普通的砖墙院里竟然还分成一座一座的小院子,里面的花草假山布置的都十分讲究,看着很雅致。
韩宝兰带我顺着正中间的轴路一直往里走,最后来到一座大院子前,摁了两下门铃,冲着里面喊爷爷。
“进来吧。”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仔细往门上一看,才发现门上是有摄像头和喇叭的。
她推开门,带我进去,说:“这都是职业病,我们整天挖被人的坟,就怕哪天自己的坟也被挖,自己的家被盗,这才弄成这样。”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跟着她进去,就看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坐在院子里的瓜藤下,正在喝茶。
老人看她一眼,皱眉说:“脸色苍白,眼睛里都是血丝,双肩阳火不稳,中招了?”
韩宝兰应了声,心虚的低下头。
老人失望的摇摇头,“你若是能有你爸一半的本事,我就能安享晚年了。”
他这话说的韩宝兰更抬不起头了。
“你是出马弟子?”韩宝兰爷爷突然看向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
“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