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一愣,“不是因为霍——”
“就凭他?”燕迟淡哂着断了白枫的话,他收回视线,大步朝府门去。
秦莞走到西门的时候,秦霜在后面红着眼睛跟了上来,蒋氏已上了马车,此刻从车窗看出来,“霜儿,怎么了?”
秦莞正上马车,闻言转眸看向秦霜。
秦霜被她目光一扫,下意识的一颤,忙摇头,“没事没事。”说着,逃也似的钻进了自己的马车,秦霜收回目光,不疾不徐的入了车厢。
车轮滚动,秦莞脑海里又浮起了宋家小姐的模样,她的奴仆和侍从都未发现她出事,那她在小小的喜轿之内是如何被杀?
凶手,又是如何将她的脑袋无声无息割走?
这一想,秦莞忽然醒过神来,现在不是从前,她在秦府立足都难,这案子的主审人也不是父亲,她想这些做什么?
“小姐,您刚才怎敢对霍公子那样说话?”话虽如此,可茯苓看着秦莞眼底浮着崇拜之意,“您从前看见霍公子可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
秦莞歪头看着茯苓,“我从前当真喜欢霍公子?”
茯苓蹙眉,迟疑的点点头,“小姐第一次见霍公子就盯着他看了许久,小姐私下里说过,羡慕霍公子那意气傲然的样子。”
秦莞无奈呼出口气,“许是从前见识太少吧,如今我却是改了心意了。”
茯苓忙点头,“是是是,小姐从前见过的公子太少了,不说别人,就说今日到的睿亲王世子气度风仪便是霍公子望尘莫及的,奴婢从未见过这样战神般的人物!”
秦莞狭眸,今夜初见燕迟的场面又浮现在了眼前。
燕迟少年从军,征战沙场军功赫赫,他的尊贵傲气已超脱了他的世子身份本身,那是保家卫国烽火狼烟铸就的铁骨铮铮,那是攻城略地血海尸山淬炼的英雄胆气。
而霍甯,燕迟在上沙场浴血厮杀的时候,他可能还在嬷嬷的照顾下习四书五经。
他和燕迟怎么比?
“小姐,不过霍公子到底是知府家的公子,您这样……”
茯苓有些担心,毕竟在锦州,霍知府身为一方父母官,地位绝高。
秦莞下颌微扬,一本正经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不让他清醒清醒,他真当自己人中龙凤不可一世了。”
茯苓闻言哭笑不得,“小姐这语气,真不像个小姑娘。”
秦莞笑笑未语,她自小随父亲任上辗转,本就比同龄人知世事,再加上二世为人,如今她的确心境沧桑,她经历过的那些,寻常人只怕想也想不出。
夜色如墨般浓黑,秦莞思及过往,一颗心又揪疼起来,马车缓缓行过锦州城的锦绣长街,直走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在秦府西门停下。
马车刚停稳,一个等候多时的秦府下人便扑了上来。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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