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儿都争相向他示好,希望他能看上自己。”
穆谣眼珠一转,不予置评,心里想道:古代的高富帅今天见着,是有那么一点高冷男神的气质。
那个同窗继续说:“但是,不知为何,束发以后,他就终日戴着面具,无人知道原因。不止如此,你知道他最让人诟病的是什么吗”
同窗故意卖了个关子,见穆谣连声追问,才得意压低声说:“当然是久不立妃了。你看,即使是我等平民,束发之后就开始物色人家,虚岁二十大都已经定亲。而衡王,已二十四有余,依然婚娶无期,这放在民间,也是得被笑话的,早就传闻,他是因染上隐疾,性情古怪,你懂的吧”
穆谣恍然大悟,难怪今天衡王像座冰山,原来是那方面冷淡。
不过,听到“虚岁二十多已定亲”,他不禁暗暗汗颜:想起自己前世,二十好几,不仅初恋还在,连所谓的心上人都没有,在这里肯定得被邻里嘲笑。
旁边好心的同窗撞了撞他们的肩:“你们小心点,衡王一来是功臣,更是与圣上堪比亲兄弟,不然也不会由世子直接被封作亲王,若是被人听到你们私下议论,怕是要被追究的。”
两人这才噤声,又听见另一位同窗的浮想联翩:“可是,时至今日,还是有不少人倾慕衡王殿下,在下看来,无论如何,若是自己有幸能他被选作王妃,那真是祖上修来的福分。”
穆谣心底觉得好笑:既然如此,你何必来考科举,进宫选男妃不好吗
听到几人的对话,旁边一桌传来一阵嗤笑声:“就那么想出人头地,连出卖男色这种话也说得出”
“哦,对了,这位就是今天晕倒在衡王车前的穆兄吧”一个白面书生走了到穆谣身边,上下打量他几眼,那眼神让穆谣浑身不舒服,无名火起。
又见他挑了挑眉,嘲笑道:“有没有趁机向王爷示好依在下愚见,哪有这么巧,偏偏晕在王爷撤前,怕不是计划好的吧”
随即穆谣便听见耳边响起一阵低语,穆谣扯了扯嘴角,沉下脸:“你别含血喷人”
那个书生冷笑一声:“敢问穆兄得的是什么职位”
职位
穆谣眼珠一转,才想起今天“自己”是本是去领委任状的,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红纸,却被那人夺了过去:
“我当是什么官位,原来穆兄是新任媒官”
顿时哄堂大笑,穆谣见四周语气不善,知道肯定是在揶揄自己,不服输回嘴道:“媒官怎么了不也是朝廷命官,你有什么好得意”
“穆兄真是心胸阔达,要是我等接到这种官职,肯定是无颜见江东父老。顺便一提,小生的官职是翰林院侍书,丞相门下,与穆兄可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那书生趾气高扬,穆谣看他下巴都要抬上天的样子,气不过便嘲讽道:“当然不是一条路上了,科举只考学问又不考人品。看你这小人得志的模样,你的路也就到头了,我往后还长着呢”
“你死鸭子嘴硬一直以来媒官都是由年老不得志的县令转任,不过是给老头子占便宜罢了,说句难听的,不就是拿着朝廷俸禄和稀泥”
围观的同窗见两人剑张拔弩,怕是要惹事,急忙七手八脚,拉开两人好言相劝:
“哎呀,两位都消消气,这马上就上任了,吵什么吵”
“吃酒吃酒,别理他”
这时,一个同窗凑到默默啃鸡腿穆谣的身旁:“穆兄,虽说刚才那话难听,也没法不考虑,你要不趁着最后在京城这几天,多打点打点。”
穆谣转念就明白对方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媒官具体是做什么,古语有云“伴君如伴虎”;其次,无论哪个朝代,官场都是尔虞我诈,如履薄冰。
对穆谣而言,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当个九品芝麻官才是最理想不过,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因此,他大口咬住手上的鸡腿,含糊说道:“委任状都下来了,打点什么,我觉得现在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