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缓缓逼出这句话，男人转过身，往回走。

“哥，我只是想见见司野，那是我儿子！”季凉墨像一只快到爆发边缘的困兽似的，望着季寒臣的背影，大吼。

季寒臣步伐停了下来，冷峻的脸阴云密布，一开口，嗓音阴鸷到了极点，“只是想见司野？我怎么不知道堂堂季氏总裁这么重情重义？”

季凉墨眸底闪了闪，没说话。

季寒臣回过头，薄唇勾起讽刺的弧度，“为了姜艾青？”

“不是。”季凉墨矢口否认。

“不是？呵，有了这个孩子，正好为你铺路。”季寒臣冷唳道：“姜艾青不是你以前的未婚妻蓝艾！你最好给我清醒点！”

季凉墨皱了皱眉，“这和蓝艾有什么关系。哥，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要见司野！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季寒臣眼里划过一抹不耐烦，“季凉墨，趁我没发火，立刻给我滚回去。”

季凉墨胸口剧烈起伏，下颌紧绷，爬满血丝的双眸盯着季寒臣，他抬起手里的枪，枪口压在右肩膀，眸底决然，“哥，我今天必须见到司野。”

季寒臣狭长的眸子微敛，好整似暇的看着他。

“见不到司野，我绝不会离开季门。”季凉墨目光幽暗深沉，重重扣下扳机，砰的一声，他微微晃了晃，脸色发白，枪口又对准左肩，一字一句重复：“哥，我要见司野。”

林陌看了眼自家季神骤然寒冷彻骨的眸底，焦急的蹙眉。

季寒臣嗓音没什么情绪的说：“继续。”

话落，季凉墨毫不犹豫的又开一枪，整个人紧绷到颤抖，微白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薄唇隐忍的抿着，轮廓僵硬，定定的盯着季寒臣，艰难的一字一句重复：“哥，我要见司野。”

季寒臣冷笑一声，“来，把两条腿也给我废了。”

季凉墨颌部紧咬突出，手颤抖着往自己腿部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