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楼道左侧有厕所,我也没想太多,扭头冲了过去。
一来我实在尿急,二来我潜意识里把办公楼当做一般的大楼,有一种男左女右的下意识印象。
我从没想过,因为沙山女监的特殊性,这里几乎没有男厕所!
除了在办公楼外,靠近接待区的地方以及几个监区外有标注男厕,其他不管任何地方全都是女厕,而且很多都还没有特别挂上或者写清楚标识。
即便那有限的两三个男厕,还是为了探监和施工工人啥的才修建。
我没意识到这一点,冲进去的同时便开始解裤子,麻痹的憋尿啊!
只是,当我进到厕所之后才发现情况有点儿不对路!
没有小便池!
卧槽!
瞬间,一脑门冷汗,特么连尿意都吓回去了,我知道,自己走错了!
这还不算完,那些厕所隔断的门并没有全都闭合,紧邻着门口的那个隔断,门半开着,而且里面蹲着人。
四目相对,我都快哭了!
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两三秒,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扭头就跑,身后传来一声凄厉之极的尖叫声!
真特么的...我心里各种诅咒,这一会儿功夫,指天骂地的话比一年说的估计都要多几倍!
简直了,我也是苦逼的没谁了。
我不能说我看到了什么,事实上我脑子一片空白,也并没有看清任何不该看到的地方。
除了,那个女人的脸!
真特么是一眼万年!
这种情况下,人的记忆要么彻底丧失,要么清晰无比,直到仓皇逃出办公楼,我对那张英气勃发十分年轻的面容还记忆犹新。
我不知道她是谁,什么身份,而且永远也不想知道。
不过,我明白自己已经得罪人了,以一种完全没有料到的悲催方式。
哎,真是飞来横祸啊!
玛德,我连尿意都不再有,气喘吁吁跑回我那件简陋的办公室,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才去监区外的男厕痛快解决生理问题。
对这个意外,我说没往心里去那纯属扯淡,可...又咋整?
脑子里甚至开始想象很快会有人跑来兴师问罪,以至于监狱长将开会对我通报批评...
我已经做好了背上有伤风化或者行为不端的罪名。
然而,一直到傍晚下班,我这里始终风平浪静,并没有人来找茬。
说实在的,我已经被吓得不轻,甚至中午吃饭都没敢去监狱食堂,而是推说自己肚子不舒服,不想吃。
好不容易熬到快下班,我心中稍定,看来对方也不想声张,也许怕影响自己的名誉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随手收拾东西的时候,程瑶馨来喊我,说陈倩和秦队、张小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让我赶快收拾一下,一起出去吃饭。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的办公室也在监区外,因此手机并没有放到二道门那里。
我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岚监,告诉她晚上汪监要一起吃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