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有人叫‘好’的时候,李玉这才急急拨开树枝,朝谢鹤江那边走去。
这一靠近,果不其然,血浇了谢鹤江一头一脸。
这还有段距离呢,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更别说他现在血糊糊的样子了。
李玉赶紧掏出帕子去给谢鹤江擦脸。
谢鹤江见是她,楞道:“你怎么来了?”
李玉道:“这里动静这么大,我不放心你。”
谢鹤江轻轻笑了一声,从李玉的手里拿过了帕子,背过去胡乱的擦了起来:“还是我自己来吧,免得你看了晚上要做噩梦。”
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此时那几个先前被困于此的公子哥也注意到李玉的到来。
其中一个人道:“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熟?”
李玉闻言皱眉,就连谢鹤江的形也顿了顿。
李玉便面带愠色的朝对面开口之人望了过去,个头一般,皮相生的倒是不错,还真是……还真是有些面熟呢!
李玉仔细一想!这人可不就是她初入京城时候,碰见的那个在码头上占着地方不给其他船只停靠,又垂涎卖唱姑娘美色、还把人推下水的那个纨绔么!
而且他还是周庆的小舅子,吏部侍郎的儿子,好像是叫……叫什么罗文慎来着。
当初她丢了一把手串珠子、把这个纨绔‘送’下了水,这纨绔害扬言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和杜俨之。
且后来在周庆大婚的晚上杜俨之又把他给打昏了。
李玉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能让这种纨绔公子哥把自己给认了出来。
便忙转过去,假装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