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雎噎住了,嘟囔了一句“还不是为了你”便放下了这个话题。
云若非也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说,想到不久前有那么一个大汉用垂涎的嘴脸望着自己,他便忍不住皱起眉,眸中涌现杀意。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云大哥”这时,风起雎突然问了一句。
闻言云若非望了他一眼,本是习惯性的动作,却在触及对方面上的伤痕时忍不住细细地瞧起他的脸,然后将眉头蹙得越深。
见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风起雎不由想起先前云若非抱住自己,在自己颈边说话的画面。
虽说那时是情势所逼,但现在想起他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不由别过脸去,道:“云大哥看我干嘛”
云若非道:“你受伤了。”
风起雎愣住,后知后觉地摸了把脸,才发觉自己的左颊被荆棘划破,正有血从浅却深的口子里渗出来。
他回头来,上下打量着云若非,然后指着他的手背说:“你不也一样。”
云若非微沉下脸,似是对风起雎的反应有些不满。
“走吧。”他道,但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他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沉默了。
风起雎问:“怎么了”
“”云若非转过身来看他,眸中尽是无奈,“不认识路。”
风起雎:“”
“没、没事,我也不认识。”顿了顿,他只能这样干巴巴安慰道。
听到这话,不知怎的云若非却突然笑了,恰逢月光初重亮起,落在他脸上更衬得他其貌不扬,仿佛有星光在他眸中流转。
见状,风起雎不由看呆了。
在随云若非同行前,他本以为云若非只是一个温和如玉的翩翩公子。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面无表情的云若非,面若寒霜的云若非,他皱眉的样子,隐忍的样子对风起雎来说,无一不是一种令他新奇的发现。
但在见到此刻被月光笼罩的云若非后,风起雎觉得他突然就明白了那个匪徒为何想要轻薄于云若非。
“啊。”回过神来,见对方不知喜怒地回望自己,风起雎不禁小小地叫了一声,随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
见状云若非不由好笑地轻声说了一句,风起雎听不清话语,只好疑惑地抬起了头。
但云若非却不解释,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示意到那边去歇息。
于是这一晚就在慌乱的逃亡与咯背的树干上过去了。
次日,二人花费了一个时辰找能引导方向的山路。好在老天保佑,路找到了,包袱也找到了。
干粮与钱自是都被拿走了,就连衣物也被撕成了碎片。
“没事,有这两块布我许能弄些吃的。”一旁的风起雎收起铺在地上侥幸逃过一劫的两块布,云若非并没跟他说这布是卖不出去的,只是让他随自己继续往前走。
这也是他与风起雎说过的,毕竟那些匪徒虽然离开了,却不一定没有派人守在山下为受伤的兄弟报仇,故而他们只好继续前进。
“唉,若是池暖在就好了。”望着自己与风起雎狼狈的模样,云若非不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