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她的消息,是她追随秦朗去了法国。
那个时候,秦朗病重,在法国治疗。
所以她会的那些简单医护知识,应该是在法国为秦朗学的。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酸酸难受,胸口一阵阵的绞痛。
苏皖笙见他不说话,就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用平板搜了一部电视剧看起来,怕打扰到他,还戴上了耳机。
每隔几分钟,她就会抬头看一眼药瓶。
药水还有三分之一的时候,她就把平板关了,一直盯着输液管。
而陆臻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已经睡着了。
等瓶子里的药水输完,苏皖笙把第二瓶换上,又退回刚才的位置坐下,百般无聊的盯着陆臻铭看。
看着看着,她就发起了呆来。
以前秦朗在医院治疗时,周末没有课,她就去医院里陪他,也像现在这样守着他。
她守着陆臻铭,是想跟他呆在一个房间里,呼吸着有他的空气。
只要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她就心满意足。
而她以前在秦朗病危的时候守着他,不过是想在他余生的时光里,陪他走完最后一程,不让他留下遗憾而已。
大概是她盯着陆臻铭看得太久了,陆臻铭有所觉察,忽而睁开了眼睛,她撞入了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男人的黑眸如星辰般耀眼,又如潭水一样深幽,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微慌的低下了头。
房间里安静无声,只有空气在静静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