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龙自扬表情讪讪，不知是哭是笑，这全省姓海的本来就少，何况还是省里面的权力中心，姓海的也就海跃空常务副省长那么一个。

“那个时候，海跃空就在咱青阳市任主管文教卫的副市长，在歌舞团汇报演出的那个晚上，白静娴一袭白裙如一只白天鹅一样，上台来了一支独舞，看得海跃空如痴如醉，让一边坐的团长给发现了，

”海市，这个是我们的团柱子，白静娴小姐！你看怎样？“

”铭青同志，这年代了还有什么小姐，不尊重人才啊！“

”领导批评的对，人才咱们就得爱护，就得尊重，海市，小白的舞姿虽然不错，尤其是刚才扭腰的那个动作，我看还是有点不到位，我想问题还是出在小腰上，如果扭得再用力一点，那么胯部这儿摆动的幅度将会更大，屁股摆得会更有节奏，双腿才会分得更开，这样才更富美感，要不等下停了，请你领导去指点一下！“

”铭清说笑了，我一个门外汉哪懂什么艺术，叫我上去指点专家跳舞，哪不是瞎子摸象！“

”也许象想让你领导给摸了摸呢！“

”铭清，这是你犯第二次错误了，尊重，尊重，对待同志千万要尊重，事不过三，这种错误我可不许你再犯了！对于艺术我们要常报敬畏之意，对于艺术人才我们要小常怀爱护之心，知道么？“

”知道，知道了！“

”知道，知道，你老说知道，我问你，你知道什么啦？“

”我一定更加严格要求他们，狠抓业务训练，打造一支听党指挥，能跳大舞，摆得上台面的队伍，争取把明年的汇报演出演得更好，给领导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还答个屁，我说的意思你根本就不懂，要提升业务素质，光你们几个闭门造车，哪能行啊，到台上扭来扭去，你以为有几个人不会？就算你把腰扭酸了，腿扭疼了，有人看吗？没人看的，你又不是在穿三点式！“

”海市高屋建瓴，还请海市继续！“

”我也简明扼要说了吧，一个团队的提升，关键还是要看文化底蕴，没有文化，就没有创造力，也就没有生命力，我想好了，要让我们的这支团队伍多走出去，多见见外面的，走出去，才能够带进来嘛，带什么啊？当然不是带人家的糟粕来了，我们要带的是人家好的东西，精彩的东西，你可不要说就学人家的脱衣舞了！“

”海市，我没有这样说！“

”你没这样说，但我知道你肯定是这么想的，脱衣舞怎么啦？刺激啊，吸睛啊！创收啊！“

”嗯，是！“

”呵呵，铭清啊，我就知道你就容易犯这种错误，总以为只要能够迎合了观众就认为这是好东西，这种认识是很危险的，艺术是圣洁的，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人就一定要坚守初心，不能一味为了取悦观众而把艺术弄庸俗化，比如脱衣舞这类低级趣味的，我就第一个反对！“

”晚会差不多要散了，是不是...“

”哦，说着说着我差点都糊涂了，铭清，等下你找小白谈一谈，为了咱艺术人才的培养，我们市里决定送一个人去中央歌舞团去学习，我个人感觉，小白条件很好，你问问她有没有这个想法？“

”这样的，她可能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屁话，要不是这样我怎么要你去先和她谈谈呢，你以为谈谈就是和她喝喝茶，随便侃几句，我要你去做她工作，为了艺术，为了事业，为了咱青阳市的发展，她就不能做出一点牺牲吗？“

演出结束后，海跃空就在宾馆里开了一个大套间，洗了澡，他就哼着小曲儿到床上蹦了蹦，咧着嘴巴笑了笑：诶，这床弹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