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五岁那年之后清缺的身体一直就不好,单单咳嗽也算是好的,有时候无缘无故的昏迷和胸口绞痛几乎在折磨着他,那么多年了,不能久站不能远行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让他几乎都以为自己是个废人,一个时时得依靠着别人的废人。
这病太医和各方游历的名医不是没有给他诊断过,却依旧没得出个所以然,只道是落下了病根无法根治便不了了之,病情还是无丝毫起色,甚至有医师断言他活不过弱冠之年。
而如今他已及弱冠,却不记得自己那两年是如何度过的,也不知道是幸亦或者不幸。
一个月前,当清缺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周围围满了御医时,习以为常的以为自己又发病晕过去了,毕竟这场景在十年间发生了无数次,心里已无半点惊异,却没想到这回他不止是晕过去了,还把两年的时光遗忘得干干净净。
明明他还记得昨日的自己刚刚束发,深夜还和皇兄谈论出宫建府要建在哪里,以及未来的打算怎么醒来一瞬间便已经过了弱冠了感觉就像被时间抛弃了一样。
太医说是他替皇上挡下了刺客的剑,倒下时不慎撞伤了头部才失去了记忆,可清缺知道其中的可信度不过泛泛而已,自己的胸口的确有刀伤,不过头部并无疼痛感。
而且重要的是,一直都会守在床头的皇兄不在
幽幽叹了口气,清缺垂眸看着手边的古琴。人心难测,变化无常,两年的格格不入中或许只有这些死物才会依旧不变。抬手放上琴弦,感受着琴丝在手下微微的颤动,喧嚣着再一次的舞动。最终,却还是停了下来,心思已无,再一曲不过杂音罢了。
“你说我还能活多久。”似在问身边人,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王爷定能长命百岁的”小池想到之前的传闻眼眶不由一红,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坚定。
长命百岁么。顺着小池的手站起来,清缺不禁莞尔,既然能活过弱冠,说不定还是能奢望的。
不同于清缺的好心情,一时之间,小池愣着了,怔怔的看着清缺嘴角已经很久没见的弧度,感觉天地间的颜色仿佛都变成了枯燥的黑白,只留下眼前的人,一颦一笑,令人移不开眼,也舍不得移开。
主子,越来越漂亮了。
“呵,脸红的毛病怎么那么久了都没变,一点长进都没有。”清缺看着眼前红着脸低下头的人好笑的摇摇头,转身慢慢的朝书房走去。
如今的他早已出宫建府两年,依照惯例在出宫之时应该已经迎娶了自己的王妃,可是纵观整个安王府,别说王妃,连个侍妾都没有。或许是皇兄体贴他身体不好没赐婚,毕竟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自己娶了也不过祸害他人,不过不管如何,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想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王爷有什么吩咐。”书房里,闻声而来的安王府管家安福低眉顺眼的站在清缺面前,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生怕惊着了主子,却不知道配上那臃肿的身材怎么看怎么怪异。
主位上的清缺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双手,想象着将来自己抱着孩子的样子,拥有自己的血脉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如今这愿望快实现了,“我要一个美人。”
“是”
打算唯唯诺诺的安福听到这个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激动的一改老实的模样老泪纵横的看着清缺。那么多年主子对一切都无yu无求的样子让他还以为主子以后立志要出家呢,现在终于开窍了可真不容易tat扭了扭庞大的身躯,安福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凑近清缺,用一种你我都懂的表情说道,“王爷,昨夜云咳咳,有个美人主动献身您看是不是”
一句话被安管家说的吞吞吐吐,半遮半掩,清缺愣是没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不过随意的挥挥手,表示了允默,他不过就想要个孩子,生母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而收到了指示的安福则乖乖的退下去安排了,他表示,一定竭尽所能让王爷的第一夜过得舒心惬意
这是安福作死的分割线
天色微暗,清缺便移步来到安福准备好的厢房,想着完事后还有些时辰可以看会书,也不算浪费了一个夜晚。
推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