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冷哼一声,斜眼看向刚刚出言调戏我的那人,“我家老头早晚都会休了她。你要不嫌弃她被我老头用过,到时候你就收了她。反正她只认钱,不挑人,谁的床都能上。”
这不是沈放第一次当众侮辱我了。但这一次却格外让我难堪。
大概是和林越重逢以来,我在他面前两次都是趾高气扬,占尽优势。唯有这一刻,我又被打回原形,变得卑微渺小。
于是我在林越那种漠然,寡淡的目光下,越发抬不起头。
陈秋月这时趁火打劫,把我当初怎么用尽心机嫁入沈家的事情大吹特吹。周围人群目光瞬间变为鄙视与嫌恶,唯有林越的眸光至始至终没有一丝波动。
“不过啊,人在做,天在看。费尽心机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后来她不仅流产,还伤了身体。嫁进沈家几年了,连个蛋都没下!”
沈放知道内情,却不说,笑容里带着幼稚的得意。
我强忍怒火,把脸憋得很红,感觉血液火辣辣得就快烧起来了!
可偏偏陈秋月越说越过火,我终于没忍住,抓起一瓶开封过的香槟酒朝她身上泼了过去,“陈秋月,你够了!你这么爱说书,怎么不说说你当初是怎么下药睡人男朋友的?”
陈秋月被我弄的难堪,举手要来扇我耳光,却被站在边上的沈放攥住了她的手腕。
此时,林越不疾不徐的把手中的烟掐灭,缓缓走到我们这边。
林越的突然插手,让我十分忐忑。
我吃不准这个时候,他会落井下石,报复我之前的再三挑衅,还是雪中送炭,拉我一把,好收买我的心,为他女儿捐脊髓。
只见他淡瞟我一眼,然后又拿出一张房卡给陈秋月,“你衣服脏了,去换了吧。”
陈秋月见林越这样的男人主动关心自己,立即收敛利爪,化作最温柔羞涩的笑意,没再找李茹和我的茬,拿着房卡就离开了。
这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
林越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不会有什么绅士风度可言。他会这样帮陈秋月,我应该可以理解他是间接为我解围吧?
可我又不敢自作多情。没有和他道谢,我就转身离开了。
我以为林越帮我最多也就是像现在这样收个场。在陈秋月这种小事上拉我一把,不动声色,且无关痛痒。
谁知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迫使我停留在原地,面对众人惊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