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问的脑袋一片空白。记忆一下子就被拉回了五年前的噩梦里。
沈放却还不放过我。他悉知我的每一个痛点,再次予以痛击——
“哦,你当然开心。你不开心,你不就白白逼死你妈了?”
这一句话,重重打在我胸口上。
我脸上顿失血色,他笑着扬长而去。
……
那年家里出事,我又意外怀孕,辍学后便匆匆嫁给了沈平。沈平对我很好,知道我喜欢舞蹈,还出资给我开了个舞蹈班,教小朋友跳舞。
今天和往常一样,我带着小朋友学完基本功,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看见向来活泼的徐皓小朋友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教室,反而无精打采地坐在角落里。
原来是他的好朋友茵茵突然查出得了败血症,已经一周都没有去上学了。
“我爸爸说,那个病很厉害,要找和合适的脊髓才能治好。可林叔叔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老师,你说茵茵会死掉吗?”徐皓的小脸上愁云满布。
大抵我自己失去过一个孩子,非常了解父母面对孩子的死亡是件多么悲伤的事。所以我路过医院时,鬼使神差地进去抽了一管血,并在脊髓库里做了捐赠登记。
我并不觉得自己能真帮到那个叫茵茵的小女孩。毕竟脊髓匹配的概率极低。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心力。就算救不了她,以后也许还能帮助别的人。
万万没想到,这个临时起意的决定会把我再次送到林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