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酒反应快,后劲足。刚走出包厢没多久,我就开始头晕想睡觉。
这东西有鬼!
我按住手腕上的伤口,用剧痛刺激自己保持一定的清醒,踉跄走向夜总会的门口。
隐约中,我好像看见了林越的脸。
我从他的面前走过,他似乎看见了我,又好像没看见我。
我正要回头确认,人已一头撞在一个怀抱里。那个怀抱很温暖,和爸爸一样宽阔,让人安心。
然后,我就真的片段了。
隐约中,听见有人说,那个不是在你房间割腕的女人吗?才捡回命,怎么……
后面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好像在迟疑要不要救我。
然后我感觉到有人用肩膀架着我手臂,接着是长长一路的晃荡。而在这晃荡中,我仅存的一丝神智都没有了。
陷入昏睡前,我听见了林越的声音。
他说,别多事。
后来我才知道,我居然那么好运,随便一撞都能撞到苏城高级法院的副院长。也就是林越口中那个丧偶十年,负责我妈案子的沈法官。
林越以为我故技重施,装醉接近沈平,企图上他的床为我妈求情。
所以,他没有多管闲事。
不过我想,就算这夜带走我的人不是沈平,以他的性格还是不会出手的。
因为,他就是那么一个人。
……
五年后,梅雨时节。
细雨霏霏,适宜午睡,偏偏我被一个女人拉来咖啡店,她张口就说,“沈太太,我怀了沈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