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带着羞辱性的提议,在我看来根本是不可能去走的路。
我绝望的闭上眼,“林先生,你非要这样把人往死里逼吗?”
“死?”林越笑了,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递了过来,“喊死喊活的人,我见多了。你敢死,我就敢埋!”
他一连三问的语调和他表情一样,冷静中带着嘲弄。
我抓过刀子,目光无所畏惧地迎战他,“如果我敢呢?你是不是就愿意放过我妈?”
“要挟我?”他大拇指摩挲着嘴唇,冷笑,“你可以猜猜看,你死了,我会不会放过你妈。”
“从小到大,我玩猜谜就没一次中。”我伸开左腕,将刀刃抵在上面,决绝道,“所以我不猜,我只赌。”
“你赌运很好?”林越目光有了兴趣。
“还好吧。”我的力气全压在握刀的手上,一个用劲,鲜血一滴滴冒出,往下流。
他看了,嗤笑一声,似在嗤笑我的惺惺作态。
而我也朝他笑了笑。
然后,他眉眼间一片冷漠,看着我血流不止。
直到我失血过多,失去意识的那刻,他的身影都依旧坚如磐石,毫无动摇。
陷入黑暗的那刻,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天桥底下的瞎子给我算的命——天生带衰,十赌九输。
所以长这么大,我从不与人轻易做赌,就怕一个输字。
谁知我憋屈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爆发,不信命地豪赌一次,却还是输得惨烈。
遇上林越,注定是一场无解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