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了心,按时吃药,七天便能痊愈她的心怕是不好宽。”乔子诺哪里不知魏氏这病大多是为了乔伊蕙。乔伊蕙一不从祠堂出来,魏氏的病就好不了。
乔子诺定睛盯着魏氏许久,好一会儿才挥手道,“你们都先回去。”
乔骏作为长兄,这时率先开口,“父亲,母亲如今病了,咱们做子女的该守候在一旁侍疾才是。”
“侍疾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们先回去。”
众人听乔子诺这么说,也不多说什么,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乔骏等人离开后,乔子诺留下一句,“等夫人醒了,意识清楚点后,派人通知我。”
常妈妈一愣,随后点头,“是。”
傍晚,常妈妈派了个小丫头来奇通知乔子诺,魏氏已经醒来了,人也清醒了许多。
乔子诺放下手头的事去了魏氏处。
魏氏正由常妈妈和月两人伺候吃了一碗燕窝粥。一碗暖暖的燕窝粥下肚,魏氏的精神气力都好了几分,见乔子诺进来,魏氏心里一跳。这已经是魏氏这段子的条件反了,最近每次乔子诺来找她,都没什么好事,自己一般都要倒霉,或者是她的伊蕙倒霉。想到伊蕙,魏氏眼底浮现点点晶莹的泪光,她可怜的伊蕙啊
魏氏的表变化没有逃过乔子诺的眼睛,他已经生不起气了,跟魏氏生气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他还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你病了,知道自己怎么病的”常妈妈给乔子诺搬了个绣墩,乔子诺一撩袍子坐下。
魏氏觑着乔子诺的脸色,但乔子诺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将他所有的绪都遮掩起来,看不出高兴看不出生气,魏氏心里打着鼓,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夜里没睡好,一时受了凉。”
“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你是为了乔伊蕙而病吧。为乔伊蕙哭,为乔伊蕙伤心。说真的,你要是一直好好的,我才觉得奇怪呢。铁打的子也受不住你这样的折腾。”
魏氏一听乔子诺的话,压抑在心头的委屈当即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老爷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冷眼看着呢我与老爷二十年的夫妻之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呢”
“狠心你说我狠心。不如你教教我如何不狠心你是为了乔伊蕙这么折腾,你不就是希望我将乔伊蕙从祠堂里放出来。你说可能吗”
魏氏痛哭,“为什么不可以。伊蕙已经受了这么多苦,难道还不够嘛”
常妈妈见状连忙劝道,“夫人您别哭啊,您的子”
“让她哭。子是她的,她不珍惜,外人说再多也无用。”
乔子诺冷酷无的话,彻底击碎了魏氏的心,她满眼泪痕,伤心绝地盯着乔子诺,“夫君你就这么狠心我现在病了啊,你竟然这么戳我的心”
乔子诺笑了,被魏氏的话逗笑了,“按你的意思,你病了,我就该处处让着你,你说什么我都得听。照你这思路,应该人人都去当病人才是。”
“我我”魏氏想反驳,但偏偏找不到话。她这病可谓是突如其来,脑子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如一团浆糊,毫无思绪。
良久,魏氏才憋出一句,“我没这么想。”
乔子诺对魏氏的话不置可否,魏氏真的没这么想吗未必吧。可能在魏氏内心深处她隐隐还是存着这样的想法,她觉得自己现在病了,她很可怜她是弱者,所有人都必须迁就她,否则就是欺负她。
“想让乔伊蕙从祠堂出来想见乔伊蕙”
魏氏眼底浮出深深的希翼。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你说乔伊蕙在祠堂受够苦了,她受的苦能比得上伊柔的伊柔上的伤到现在都没有好。”
魏氏眼底的希翼如死灰般消散,浑都透着死气。
“你想让乔伊蕙从祠堂出来也不是不行。”乔子诺话锋一转。
魏氏这回学乖了,她担心自己是空欢喜一场,小心翼翼觑着乔子诺。
“你病了,乔伊蕙作为你的女儿,她自然得来为你侍疾。好,我看在你这次病了的份儿上,我破例一次,许乔伊蕙来为你侍疾。”
惊喜来得太快,魏氏都有些不敢相信。
“别高兴得太早。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大夫说你这病,七天就能痊愈”
魏氏截过乔子诺的话,“那就让伊蕙为我侍疾病七天。我不贪心。”
你还真是不贪心,乔子诺在心里冷哼一句。
“你想的真好。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乔伊蕙出来为你侍疾七天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其他儿女”
“那老爷你的意思”
“骏儿、瑞儿还有杰儿是男子,照顾你到底不方便。他们就算了。七天伊灵第一天,傅氏第二天,伊柔第三天,伊璇第四天,还剩下三天就让乔伊蕙为你侍疾。乔伊蕙为你侍疾的三天,我就当她在祠堂了。不另外算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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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魏氏病了,让乔伊蕙“好好”为她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