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一圈地宫,这里要比当初看起来正常许多。
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大殿摆满了人头骨,所有的骨头都如同多米诺骨牌般紧密相连。幽幽的烛火照亮着白骨铺路,就连地府都派小鬼来这里帮忙干活。
如今,白骨不见,到处都恢复了普通墓穴的样子。
种种古怪的变化,似乎都与九千岁有关。
我问那蝠僧,到底该怎么样打开玄棺?
他歪着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怨恨道:“博济我们认识了几十年,现在他死了,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越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东皇的影响,在听到他言语上的刺激时,心底立刻起了杀念。
而行尸与我之间的联系密切,我的心念一动,它们好似非洲草原上的猎狗,用尽所有的酷刑折磨对方,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蝠僧已经血肉模糊,虽然他还有着呼吸,瞪着眼,但除了憎恨之外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其实,我的本意并不想取他性命,只是行尸受到杀意的影响实在太快,但凡一点点的情绪波动,他们都能够精准捕获,做出可怕的事情。
突然,远处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满头白发的少年自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冷冷的盯着我说:“你要找我干什么?”
“不逃了?”行尸随我共同抬起了头,同时凝视向了九千岁。
“我只是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索取营养而已。”
“你是说那些一夜苍老的人?”
“他们都是我的臣民,是我帮助他们躲过昆仑天坑下的劳逸,他们理应奉献自己的生命。”
难道他也是在昆仑山逃出来的?可是按照山海关的路程来看却是极其不相符的。
看他毫无任何慌乱的模样,我心里不禁自问,难道是我的推算错了?
只见少年轻轻的抬起双手,那两尊玄棺上的锁链如同大蛇般缓缓的蠕动,‘砰’的一声闷响,棺材上的石板掉了。
一双枯干的手露了出来,他在棺中缓缓的起身。
是穆文斌与当年那位老鬼吗?二人已经仿若干尸,塌陷的五官难以分辨出之前的模样。
他们俩的步伐蹒跚,发出嘶哑的嗓音低声道:“血...我要..血!”
“血?”少年用指甲划破了手腕,鲜血缓慢滴落,他冲着干尸说:“来,我的孩子,现在我赐予你们鲜血。”另外一只手再次被指甲划破。
他张开双臂,穆文斌与老鬼好似被诱导的小孩子,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一左一右抓住小男孩儿的手腕,张口就咬。
而小男孩瘦小的身体内,好像有取之不竭的鲜血那般,任由他们两个shǔn xī着。
暂时还摸不清他的底细,可就当二人渐渐恢复成以往的模样时,我感受到一股类似魃的凶气,难道他们是飞天夜叉?
“师父!”
我冲着穆文斌喊了一声,他看向我时皱着眉头,似乎也在思索着我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