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窗,对面的杜海朝还不忘冲着我挥手比划一下,洋洋得意的模样,比中了彩票还开心。
当然了,人家女孩长得也是真的太漂亮。
若兰离开的阴影还在困扰着我的情绪,没错,都怪这个王八蛋,是什么叫做我强暴了人家,那分明就是因为阴毒缠身所导致的,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说:“天师,看不看的出是什么妖怪?”
钟自灼盯着不远处漂亮的子,瞳孔微缩,一道精光闪烁,女孩儿似乎也意识到了。
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艺高人胆大,或者是初出茅庐不怕虎,见到钟自灼非但没有落荒而逃,反而微微欠身,举起手向我们挥了挥,双胸前耀眼明月,杜海朝差点没喷鼻血。
“是魖。”
“我怎么没听过。”我茫然的问。
“一种由女子贪念诞生的灵体,生前因贪财、嫉妒、贪色、骄纵、轻慢而死,会化做为魖,寄居在一些同样劣性人的身体内,外表光鲜,内心丑陋,平日消耗男子钱财、身体、福报,只要三样不达标,魖自然就会远离,而且一般不会取人性命。”
“那厉害不厉害?”
钟自灼重重的点点头:“很厉害,会让人防不胜防,凡人体内有劣根,常驻三尸神控制劣性,西方教派也有七宗罪之说法,鬼由心生,心邪念生则鬼生,如同螳螂体内的铁线虫会控制螳螂跳水自杀,铁线虫会借此机会在水下繁殖一般。”
我好奇的打量着他,真行啊,提到学术问题,非但记忆力好的没边,就连见解也是十分独到。
其实想想也对,任何的事情都是双面性的,上天给你关上一扇门,就必定打开一扇窗。
推开酒吧的大门,钟自灼缓步跟在身后,灯光优美,光线昏暗的房间内,洋溢着优美的音乐,三三两两的男女谈情说爱,钟自灼貌似很不适应这种环境。
杜海朝摸了摸牛舔过的发际线, 特别绅士的介绍:“这位叫张明,是我小弟。”他又一摆手,“小明啊,去吧,愿意吃啥点点啥,跟着哥出来,别客气。”
女孩儿笑眯眯的看着他,也许本能的促使,她也会有意无意的看向钟自灼。
的确,哪怕钟自灼身在酒吧,也有种身处山峰翠竹林的飘逸出尘之气。
但再看杜海朝那装逼的样子,已经让我无数次想要拍死他的冲动,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杜海朝一个劲儿的给我挤眉弄眼。
当服务生走来,我说:“大哥,开一瓶拉菲行不行?我看都不是82的,够档次么?”
杜海朝兴奋坏了,还非常礼貌的问了一句女孩儿。
对方含羞的点点头,我当场就让服务生开。
钟自灼说:“来杯菊花茶。”
在服务生好似看外星人的眼神中,的确给他来了一杯茶。
当杜海朝与女孩儿没头没尾的吹牛时,私下里,我与钟自灼也聊了,魖只能算是一种寄生灵体,它不会有分辨能力,做事也是凭借本能,如同有一个魔鬼控制某个人去做出曾经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让他帮忙驱除“魖”的确能做到,但在事后必须要寄主能够改变三观,否则符咒失去时效,潜藏在身侧的魖会来的更加凶猛。
既然“魖”喜欢有钱、虚荣的人,那咱们就面子做足了,这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同样勾起对方的贪念越大,越能勾起魖所有的实力。
女孩儿问:“你说自己在杭州有三套房子?”
“必须三套,都是我的名字!”杜海朝神气道。
女孩儿话锋一转:“房子只是一个水泥做的盒子,没什么意思,我还是比较喜欢旅游,对了,你爱不爱旅游啊?”
“爱!当然爱了!”杜海朝眉毛一挑,神采飞扬道:“我去过西藏大雪山,跟着我哥还去大兴安岭捉...妖..不是,捉熊,云贵山区我也去过,数不过来了,反正咱们就这么说吧,全国各地在三年前,我都快走遍了。”
“好棒哦,我看过你的照片,是在练功么?”
“自幼习武,八块儿腹肌,这点我小弟可以证明,以前陪我练功,被我打的好几天没下床,是不是特别搞笑。”他挑着眉毛看我。
被魖寄生的女人特别擅长勾引男人的自信感,不管从皮囊、言语、行为都会让人若即若离,若放荡若清纯,在二者之间的转换,耗尽男人钱财、运势、身体。
堂堂南方杜家,家底的确殷实,只是家教很严,导致要么出来的人特别古板,要么就像是杜海朝这样在压抑中爆发的骚气。
我偷偷问钟自灼,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魖露出本体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