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指着自己脏兮兮的水草:“看到没有,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她还很迷茫,问我救的是钟自灼,又能为了她什么?
我摊开手:“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是你的人,你的命是我救的,那你就是我的人。”
“呸,谁是你的人。”她长牙五爪的掐了我一下。
好不容易倒腾过气儿的钟自灼,一脸迷茫的看着我,然后特别兴奋,激动的说:“我竟然记得你,太好,我记得你!我真的记得你!我病好了,终于见好了!”
我与若兰的眼神有了交集,仿佛都在疑问,病真的好了?
钟自灼握着我的手,激动的说:“道友,你叫什么字。”
“你刚刚不说记得他么?”
钟自灼尴尬笑了,由于全真道士需要束发修行,刚刚折腾的将发簪弄掉了,披头散发的模样,很像俊俏的大姑娘。
“呃,你能不能别冲我笑。”我打了个哆嗦。
他感慨道:“道友,你有所不知啊,我从小就记不住人的模样,可刚刚我看到你,好像在哪见过!二十多年了,我在山上学艺,都是把师父的照片挂在床头,今天我竟然记得你的脸!一定是祖师的指引,慈悲慈悲,无量寿福。”
“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是谁?”
“不知道,等我看看记事本。”钟自灼说着就开始摸兜,突然他神色一愣,“糟了!”
始终都镇定自若感觉的他,已经有些慌了。
他略带崩溃的说:“我的记事本不见了,天啊,我是谁?我在哪?我来干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
劝他冷静点,细细询问才得知,钟自灼的小本是他主要的记忆来源,因为他不记人的模样,健忘症也很厉害,对某件事情的记忆时间是间歇性的。
所以,他很像是患了痴呆的年轻人,但唯独对术法却过目不忘,这点也让人觉得很神奇。
先开车离开想办法,我路上故意逗钟自灼,说他下山的目的就是来找我。
钟自灼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连问我,要干什么?
我说:“你师门告诉你,让你来保护我。”
“保护你?”他有些将信将疑。
我的确是抱有着逗他玩的意思,可就这一句玩笑话却救了我的命。
若兰半路接到张德彪电话,俩人约定了见面位置,可突然间,“咣!”的一声巨响,车子受到猛烈撞击。
眼前开始阵阵的天旋地转,我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胸口发闷,汽车在翻转了不知多少圈后才停下。
头好疼,最近太倒霉了,心想着,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我真得找个地方算一算了。
“大家都怎么样?没事儿吧?”
若兰虚弱道:“张明,我发现自打遇见你以后,怎么就像是撞了邪似的,我的车可是新买的!”
可事情也不赖我啊,但要让我最意外的,还要是钟自灼,他掌心贴在车门的位置,身体毫发无伤,等他抬起手时,发现车门竟然被印出一个大大的手掌印。
若兰与钟自灼都没什么事儿,唯有我卡在车里动弹不得,可还未等我继续问问缘由的时候,车门却忽然被人拽开了。
一位面戴红黑花脸谱的男子出现,我心里大惊,来者竟然是聚义堂!
对方兴奋道说:“秦明,刚刚没看错,果然是张守一的孙子。”
“快点把他带走,这里人多眼杂,别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