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骨虫入体,人是没有办法发出嚎叫声。
由于痛苦导致眉宇间变得狰狞。
心脏监护器短短的时间跳动速度已经到了200。
我有些担心,出手握紧了呼救器,还未等按下,鬼医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不用着急,没事儿。”
看他笃定的眼神,明显是有十足的把握。
安心等待了不过三十秒,张德彪的心脏跳动的速度渐渐趋于稳定,瞳孔绿色也随之退散。
“这是中了什么?”
“泣骨虫。”
“我听过蛊虫,但泣骨虫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鬼医耐心解释:“在有一些地区的风俗,男女两情一旦相悦就是至死不渝,他们可以为了彼此而放弃生命,但自从汉人门当户对的礼节传递到山区之后,就有了父母从中作梗,阻拦彼此相爱,往往很多的男女为了表达自己对自由爱情的向往,他们会约定一起自杀。”
“您的意思是说,中的是被邪灵附体的虫子?”
“也不全对,你知道怨鬼是怎样产生的吧?”
我点点头,可还是有点不理解,既然是相约自杀,又怎么会有怨气?忽然,脑子灵光一现,“前辈的意思是一方自杀,而另外一方没有遵守约定?”
“没错,女子若自杀,而男子违约,则会变成泣骨虫,此虫子是诞生自死者眉心骨,它出生后,会躲依附在岩石阴暗的角落,若是遇到负心的男子,会钻入到他的骨头里,虽不会要人性命,但却会时时刻刻折磨,多数的人都是不堪忍受而选择自杀。”
听的我是一愣神,在心里真是大大的佩服,鬼医孙缈,人长得不咋滴,但不仅仅医术高超,为人端正,懂得驭鬼神之法,又有如此的学识。
下午的时候,小唐回来了,他一手拎着刀,一手拎着黄酒,肩上扛着一麻袋盐巴,满头大汗,身子骨像是非常的虚弱。
并且交谈的时候,他不论是说话还是反应,都降了半拍。
鬼医拿出银针为他分别针灸了三次,小唐的气血翻涌,双眼渐渐恢复神采,他立刻充满敌意的看着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耸耸肩,摆明了不认账。
“好了,你们别吵了。”
鬼医说着就打开了玻璃罩,“小唐把盐巴拿出来洒满了屋子里,张明拿刀,等泣骨虫出来的第一时间杀了它。”
“什,什么虫?”小唐一脸茫然。
“害你们处长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想他英年早逝,做事情就麻利儿点!”
我在一旁握紧刀,等着鬼医接下来的举动。
感觉小唐貌似是青春期来的有点晚,叛逆、冲动、不分场合、如果不是他们家领导现在还有意识,我甚至觉得,他会和我打起来。
就这样,在经过与护士打好招呼以后,按照鬼医的要求,盐巴撒满了屋子。
并覆盖每一寸的墙角,好似漂浮着的一层雪花,踩在上面会有“咯吱咯吱”的响声。
卸下张德彪的面罩,他气若游丝,人已经脱了相,身体表面就好像是破了皮癞蛤蟆,裂开了许许多多的脓包。
鬼医分别以银针刺入他手心、再将胸口的位置落下密密麻麻的银针。
他掰开张德彪的嘴,又落下一针扎在他的舌头上。
如果他不是鬼医,我真怕张德彪被他玩死,两大瓶750毫升的黄酒像是倒垃圾似的往嘴里灌,最有技术的是竟然一滴都不往外洒。
全部喝下以后,张德彪的肚皮一点点的鼓了起来。
鬼医面色严肃,等了小半晌,突然,他的肚皮下面貌似有什么东西在动。
速度由缓渐快,上上下下的游动着,疼的他额头冒汗。
可他身体还是无法移动,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躺在那儿干忍着,不一会儿就翻起了白眼。
突然,鬼医手起针落,稳稳的扎在那个莫名的移动体。
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这个时候,病房内传来一阵长长的屁声。
我情不自禁的捂起了鼻子,鬼医沉声道:“打起精神,快出来了。”
“在哪?”
突然,始终无法发出声音的张德彪,这回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好似即将临盆的孕妇。
“刺啦”一声,他的裤裆裂开。
一只头生双角的大虫子缓缓爬了出来,虫子七分像毛毛虫,颜色漆黑,“鼓涌”长长的身躯,企图在张德彪的屁股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