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这样做,我才能放下心里所有的重担。
望着她漂亮的脸颊,也许是因为她所成长的环境不同,造成朱儿冰冷无情的性格。
我们接触很短暂,可她带给我的,确实是这种感受。
算了,一切就当做是一场意外,七魄缺一魄能怎么样,潘尽忠七贼吞体不也活的好好么?
在得到朱儿的肯定应允之后,鬼医开始着手准备治病。
他先是利用银针通透任督二脉,再破了朱儿的脚心,待血滴缓缓的落下之时,朱儿的面色泛红,双眼开始逐渐变的迷离。
“卸掉所有所有阴气,会导致她体内阴不抑阳,直到纯阳无阴时,气血会无法运转,所有的血液必会侵入心肺,所以,我需要抽你一魄为他镇压暴躁阳气。”
“好的,前辈动手吧。”
我伸出手,拿出在学校抽血似的姿势,鬼医却让我躺在朱儿的旁边,按照他说的做好,鬼医又说:“我的一针下去,你的七魄会进入到她的身体抑制阳气,等到拔出阴毒以后,七魄还会回来,但最终是不是会受损,还要看你的造化了。”
做为世间医术最高超的鬼医,如果连他都没办法,那我肯定是没有救了。
既然已经做好打算,就没有后悔的可能。
与她并排躺下,朱儿的身体很热,犹如一尊正在燃烧的小火炉。
鬼医在我的脑门、喉咙、双耳、头顶分别扎下银针过后,我就觉得一阵阵天旋地转,随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过了不知多久,我渐渐有了知觉。
可奇怪的是我现在处在一个非常诡异的地方,天色灰蒙,地面有着积雪,伴随一阵风吹过,碎雪乱飞。
身处在一户普通的老式住宅小区,门外堆着很多的垃圾,两只野狗拼命的在翻找垃圾堆里面吃的东西。
周围空空荡荡,一个人没有。
奇怪,鬼医只是要用我付出一魄帮助来朱儿镇压阳气么,这里是哪?
走在风雪中,看起来好像很冷,可我却没有任何的感受。
忽然,我看见楼道的位置好像有个人影,当即便快速跑过去,只见一位穿着单衣的小女孩儿坐在楼道的角落,她年纪不过十岁出头,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十分的无助。
我主动问:“小妹妹,这里是哪?”
喊了几声,女孩儿就像根本没发现我似的,仍然蹲在那儿一动不动。
因为着急,我则主动上前触碰她,可这一下不要紧,手竟然在她的身体穿过去了。
盯着自己的的双手看傻了眼,开什么玩笑!不会是鬼魂...不对,应该是做梦!
屋内随之传出噼里啪啦的打击声,一名女子大声怒骂:“你个没良心的禽兽,畜生!”
男子则在不断的哀求:“不要报警,千万不要报警,我以后保证再也不会了,而且,我能赚钱养活你们,真报警把我抓走了,你们母女两个谁来养活?还有,你的身体不好,琳琳的亲生父亲还在监狱,你们娘俩都得饿死,不要..千万不要报警。”
琳琳...?心里虽说有些奇怪,当小女孩儿抬头的一刻,我愣住了,因为她竟然就是缩小版的朱儿!
原来我七魄脱离身体为她镇压阳气的过程中,不知不觉进入到她的梦境。
听着屋内女子的哭嚎,再到男子半威胁半求饶的声音,看看朱儿,又看看破旧的房屋,脑海里涌现出一种不好的画面。
飞雪漫天,朱儿大大的眼睛里的童真已经消失无踪,没错,她的眼睛是灰色无光的。
这是她的梦境,也可以说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吧。
不一会儿,破旧的铁门打开,一位容貌姣好的中年妇女,拄着两个拐杖走了出来。
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妇女的双腿已经被截肢。
妇女抱着朱儿,哭着说对不起她。
可是朱儿却一滴眼泪也没掉。
大雪还在下着,我跟着她们的身后一起回到了房间,光线昏暗,沙发角落的一位身材枯瘦的中年男子抽着烟,她咧着嘴冲着母女二人笑,长得是那样猥琐。
朱儿有些害怕,母亲则把她挡在身后。
中年男子咧着嘴说:“别怕别怕,以后爸爸再也不帮你洗澡了,你已经长大了,是要自己洗的。”
我脱口骂道:“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