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惠嗔更佩服我了,他激动的握着我的手:“惠嗔在外修行已有三个月,但施主慈悲真是令惠嗔佩服万分,如果不是剃了光头,真想与你结拜为兄弟!”
我说:“和尚也好,道家法门也罢,修行修的心不是形,何况我等凡人还未成仙,你救了我一命,以后就是好兄弟!”
他还挺激动,这样性情行为,哪里像是遁入空门的僧人。
和尚与道士不同,一旦出家皆姓释,更不允许与他人称兄道弟,必须要恪守戒律,其中口业也是一大戒,但惠嗔却有点不一样。
简单的交谈,总算了解了大概,惠嗔这三个月来吃了不少苦,世俗与他所想象的都市繁华不同,处处是险恶,虽然没有人身上的伤害,可对心灵的冲击却是很大。
趁着彼此热度,决定让他留下来保护我几天,惠嗔年纪轻轻有如此实力,身份定然不凡,而且,万一那俩混蛋再杀回来,我也得有个后手。
于是我提议也别让他叫我施主了,直接喊名字,张明!
惠嗔倒也不客气,可等我给他钱的时候,他却摇摇头拒绝道:“这钱你留着修太岁庙吧,超度怨灵要紧。”
建庙虽然费钱,可算上金条也得有个一百多万,随便抓了两根儿塞到他手里,惠嗔倒也没拒绝。
接着,他又问起我为什么年纪轻轻有这么多钱?
感觉大家已经是朋友了,我就把在辽东的事情告知于他,声称这些钱是帮人办事得来的。
惠嗔听后问我三个问题,第一个、钱是否凭本事赚来?
第二个,是否是亏心钱?
第三个,有没有伤害过别人。
阴阳巫师在蒋忠生的事情中死了,所以,这钱应该是沾了人命。
他听后直接把金条退回,特别正式的告诉我,师门有规定,这三种钱是不能取的。
虽然我想告诉他钱是无罪的,可既然人家有规定,也就没在勉强。
聊到他来这里的原由,听他讲,前些日子他经过其他的村子,听说这边闹了麻风病,死了好多人,现在疫情被控制以后,治好的村民都被安置到其他的地方,导致村子荒芜下来。
我听后有些傻眼,麻风病?那种病可是非常可怕的,但凡沾染,皮肤溃烂而死,古时候是无药可治的,就算是当代被治好了也会有面临截肢的风险。
最主要一点,麻风病患者死后是不入轮回,永远受苦,而惠嗔便是打算来这里超度他们。
我听后心里非常不舒服,这里毕竟生活的人都是我的族亲啊。
可好端端的为什么得了麻风病?明明风水已经改善了?
我必须要亲眼看看,现在爷爷坟是空的,又有一群京剧脸谱再抓他,接二连三的有人出事儿,不管是北山沟九千岁庙里的太岁,还是我们老家,所有的人貌似都与我有着关系。
“张明你怎么了?”他说。
我摇摇头,感慨道:“实不相瞒,这里是我的老家,死去的人也是我的族亲。”
“节哀,惠嗔一定会尽力超度那些亡灵。”他双手合十。
我发现谈到了超度亡灵,慈悲之心的事情,惠嗔会非常认真,可如果换了别的事儿,我觉得他....真的不像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