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黄教授建议留下来明天再走,很遗憾,没有人听老头的劝阻。
我说:“你们最好相信我说的话,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待天亮。”
“放屁!”
刘影的司机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对方情绪激动,抬手就要打我,我顺势狠狠的扣住他的手腕脉门,不到片刻他就半跪在地上。
面对指责,我缓缓的放开手,刚刚如果有杀他之心,那一下足以令他丧失抵抗力。
黄教授问:“你是阴阳先生?”
“不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深呼了口气说:“有人在用邪术害你们,如果能扛到天亮就没事儿了。”抬头又看到四周弥漫的瘴气,十有八九是博济在准备第三次的手段。
众人问我为什么?毕竟,大家无冤无仇的。
我告诉他们,邪法之所以称呼为邪法,它的点就是无缘无故的取人性命,倘若真的是报仇雪恨,也算不得阴邪之道。
我的解释有人信,有人不信。
当中受伤的人还是给刘影开车司机的亲戚,因为现在人伤的很重,站在一旁的眼镜男跑出去找人帮忙,不到片刻他就回来了,告诉我们全村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黄教授继续劝众人等天亮再走,但大家已经被吓坏了,都惦记着早点离开。
再者,刘影脸上的大黑斑刻不容缓,最终他们九个人还是收拾行李上路,望着人走的背影,黄教授忽然叹息道:“那九个孩子人都挺不错的,你忍心看他们出事儿么?”
我说:“您的风水造诣我知道很厉害,但与邪魅交手不等于是调理风水气场,我能力有限,博济又是萨满,他的手段有很多我都没有见过,而且又能驾驭天地鬼神,别说就他们,连我自己我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
黄教授凝视道:“我父亲是布衣派的风水大师,从小在耳目渲染下,也见过一些怪事,今天的事情怪我执意前来,但从事玄门行当,本就牵涉因果,你真的打算见死不救么?”
是很无奈,我又不能把他们都捆起来,我说:“我已经尽力了,可他们自己非要走。”
彼此沉默了少许过后,其实我心里也有点不得劲。
忽然,他说:“我有一个打算,或许能够救那些人。”
“怎么救?”
“找地穴,既然有人打算对我们动手,肯定是怕咱们将地穴破坏,十有八九,我觉得那里是他们的祖宗祠堂也说不定!”
我认真道:“鸡冠山往东有个伏牛坡,草垛子下面有个盗墓者挖出的地洞!”
“我知道那个地方!”他立刻道。
黄教授早就对四周地势研究的清清楚楚,事不宜迟,我们俩也不打算坐以待毙,急忙跑出村委会,奔跑在村里的道路上,头顶无星无月,村里亦无灯火,只能由黄教授拿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
出门的时候也有过内心的挣扎,事情确实应该随缘,可有的时候也是要尽力争取一下,毕竟玄门中人都认为“见死不救是与杀人同罪”。
抵达伏牛坡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沿途除了黑以外,也并无任何奇怪之处。
回忆着龙虎山胖子给指出的路找去,果然发现了草垛子,底下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用手电照了照,随手丢了个石头听声辨别,距离大约有五米左右。
我问黄教授:“你行么?”
“不行也得行啊。”黄教授深吸了口气。
布衣派泛指风水先生,这一脉源自于理气派大师赖布衣的真传,因为后世风水被帝王称禁术,民间的奇人为了掩人耳目,便偷偷改为布衣派。
能自称布衣派的,都是一些传承悠久的风水世家。
对老头的决然救人之意,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但是,当我们俩先后跳进去之后,眼前的一幕可真吓了一跳。
拦在隧道的前方是一尊石狮子,它张着大口,脚底下踩着骷髅头,正对着我们的方向。
并在狮子的周围则撅着五个人,他们皆是头朝下,双手伸展开,好像是在五体投地,姿势却是极其古怪。
“黄老,这是什么?”我惊讶问。
他用手电仔细检查,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凝重道:“千万别乱动,有高人在这里设下押五路阴神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