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她一句,在我这些年孤僻的生活,一切的经历都是黑白的,看似走南闯北,可实际上却未能体验过人生百态,江湖是情,初出江湖却又受困于情,我很苦笑,也埋怨自己没用,做不到大丈夫心狠手辣,更做不到玄门四大皆空。
僧人们开始忙着救治,其中醒来的人劝我离开,并声称杜依依的事儿他们办不了。
没错,就像是杜海朝说的那样,奇经八脉多了一道鬼脉,又受到怨念侵扰,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解决?
我们俩一路无话的回到家中,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回忆这什么,而我也在钻研术法中不知不觉的睡着。
当天,我做了奇怪的梦,梦中是在一处很古老的四合院,耳边传来娟娟流淌的水声,身后无路,唯有前方的大门敞开。
我鬼使神差般走了进去,第一眼就看到院子中央摆着一口似乎没有盖上棺材板的红棺。
到了近前低头一看,杜依依打扮的凤冠霞帔,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双手放在身前,恬淡的模样,如同睡着一般。
我在梦里不停的喊她,等突然她睁了眼,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球,并且她竟然又极其诡异的咧着嘴笑了笑。
后背顿时发凉,吓得一激灵,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意识到是梦境,可刚刚经历仍然令我心有余悸,没错,这的确是太诡异了。
不对劲,我记得自己明明是坐着的,怎么还躺在了床上?夜深人静,漆黑如墨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我试着摸向床头,却听见黑暗中传来幽幽的哭声。
猛的转过,那杜依依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
她的怨气虽然会在夜里体现,明知有金刀在身,不会受到影响,但却不代表我不会害怕,吓得擦了把汗。
“大半夜你哭什么,会吓死人的,怎么还不睡?”
“我…,我胸疼。”她幽幽的说。
“胸疼?受伤了?”
“不是,是很胀很疼很疼,疼的我受不了了。”
我起身打开灯,只见杜依依穿着白睡衣,瞳孔自然在夜间变为凶狠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惊慌道:“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小明,我与马坤之间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过,在之后除了你也没有交过男朋友,怎么会这样?我好疼好疼。”
今日十八僧人超度,伤了五个人,杜依依又在没有怀孕的前提下来了奶水,我心里很疑惑,到底白色瞳眸的诡异模样是什么东西?
为了缓解她的疼痛,我大半夜的烧水,帮她热敷,熬到了第二天天亮,打算带她去医院看看,结果我们俩刚一出门,她竟然仰头昏倒了!
急忙上前抱住她,可是,杜依依的身体却渐渐趋于冰冷,五官僵硬,心跳已经停止。
我真的被吓坏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会这样?120,对,打120!
手在抖,心在颤,拿起电话还未等拨出,一辆黑色的金杯停在了我们家大门口,车内陆陆续续下了七个人,这些人清一色都戴着墨镜,穿着淡青色的衣服,为首一人的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出头,包括杜海朝也在五人当中。
“张明,我们几个可千里迢迢的来了,意不意外?激不激动?开不开心?”
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和他调侃,对杜依依是又掐人中,又按压,可她还是不醒,急的我都快哭了。
但是,杜家当中的那位领头的人却几个健步追上来,他翻开杜依依的手仔细看了看,又在兜里拿住一个下半身是锥子,上半身是人身的桃木人。
老头凝重道:“没想到会发现尸怨,快点,趁着你怀中女子没有变化之前解决,否则一旦让她诈尸成怨,方圆十里之内的生物都会被她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