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活圈子的不同,我有些不太喜欢与他们过多的接触,唯独王大哲还算是挺接地气儿。
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我自己坐在角落里抽烟,大约在八点三十五分的时候,一波女孩儿莺莺燕燕的走了进来。
记得与王大哲比较熟的人叫“雯雯”,长的是一般人,唯独高高挺起的胸膛,体现出气质的非凡。
狐朋狗友们都兴奋的嗷嗷直叫,三十二比六,乍看之下,简直就好似在选妃,而且,在场中有一大半的目光都聚集在王大哲的身上。
人一多场面就热闹,女孩儿都是音乐学校的学生,唱歌自然是一个赛一个。
玩玩闹闹的同时,他们几个人也装起了单身,在酒精与灯光的作用下,人群很快便打成了一片,王大哲搂着叫雯雯的女孩儿,时不时的还指了指我。
包房里的人很多,也很热闹,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有像我一样不和谐的人,她穿着灰白色的格子衣服,始终低着头,既不见她喝酒,也不见她说话,乍看就好似睡着了似的。
本来吧,我们之间是永远不会有接触的。
但就在我目光打量她的时候,王大哲竟然关了音响,包房安静下来的瞬间,他几步站在桌子上,接过麦克风,大声说:“给各位好好隆重介绍一下,他就是我师弟张明,今天找大家来玩,主要就是想给我师弟接风,但踏马勒戈壁的,你们是不是因为看我弟弟没钱,就把他忽略了!啊?”
王大哲嗓门很大,虽然这是事实,可有的时候事实是不能明说的,就好似某个大型的相亲节目,明明是喜欢钱,但只要说出来,那老百姓就会唾弃你,但背地里或许还不如人家呢。
“哲哥,你们狼少肉多,吃不过来,没准你师弟正在找猎物呢。”雯雯从旁打着圆场。
王大哲真的喝多了,洋酒那玩意儿劲儿太大,好比我,总感觉它还不如四块钱一瓶的二锅头好喝呢。
“猎物?猎物在哪啊?谁是猎物,站出来给我看看。”正巧王大哲看向那个不说话的女孩儿,笑眯眯的说:“我看她就挺合适,像我师弟一样,都那么害..害羞。”
谁知道嘈杂的女孩儿们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凝固,很快,雯雯尴尬的笑着说:“换一个吧,这个不行不行,要不咱们做游戏?”
“那怎么行,我大哲说她行,她就行啊。”
“大哲你喝多了,真不行。”雯雯也有些急。
“咋地,是来大姨妈了么?”
结果,始终不曾抬头的女孩儿却突然间抬起头,她情绪很激动:“我男朋友刚刚去世,你还想怎么样?是打算要泡我么?来啊!来啊!”
歇斯底里的大吼让气氛变得特别尴尬,导致王大哲在瞬间就醒了酒,他连连道歉,女孩儿却像受了刺激,掉头便往外面跑。
我总觉得王大哲是因为我,所以说话会刺激到对方,导致我情不自禁的追了出去。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也是在我契丹墓之前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但直到现在想起她,心里还是有着一种深深的愧疚感,假如说当初我再向前努力一点点,会不会是另外一番结果?
但,假如只能是假如,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也猜不到自己下一步,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以及发生什么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