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藏倒也没还价,第二天,我们两个去市里的银行取了钱,存好之后便乘车去往了四川。
为了保证隐私性,在路上对此事闭口不谈,下榻在‘问川’一家小旅社,他找我过来商议,潘藏说:“我觉得咱最好白天去,那怪物力大无穷,还会咬人,真要是硬碰硬我觉得咱们两个未必是他的对手,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我说:“不急,明天准备过东西再去。”
“准备什么?”
“当然是解决他的东西,放心吧,我已经知道那黑脸怪物是什么了。”
潘藏埋怨我神神秘秘,当晚我们两个留在了‘问川’休息,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到了第二天,我去菜市场找了卖肉的屠夫,单独给了他点钱,打听了屠宰场,随后与潘藏二人乘车前往郊区。
距离数百米便闻到腥臭的怪味,红砖修葺的院墙围成一大片的空地,周围杂草丛生,生锈的大铁门上挂着锁头,门内两条快赶上牛犊子的大狼狗正警惕的看着我们,院子里的血污遍布,虫蝇乱飞,脚下的土地都是黏黏的,待上一秒钟都会觉得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潘藏捂着嘴,用手胡乱扫着苍蝇说:“张明啊,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味儿实在是太呛人了,快快,真是受不了了。”
“买点东西呗,毕竟咱们总不能空手去吧?对了,话得说在前面,买东西的钱你得报销。”
“那你快点啊,都要熏死我了。”
设备轰轰的声音很大,我扯着脖子喊了几声,不一会儿,出来俩光着膀子的青年,他们二人手上满是血污,指甲盖里的黑泥离四五米都能看见,乱糟糟的头发,满身酒气,其中一人叼着烟警惕的盯着我们上下打量。
“干什么的?”
我说:“屠夫老肥介绍来的,打算买点土猪回去浇肥用。”
“土猪没剩下几个了,花猪要不要?”
“用不了太多,小地方用点土猪就行了。”
话音刚落,对方先把狼狗拴好,打开门把我们俩搜个底朝天,虽然发现了他随身携带的罗盘和寻龙尺,但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也就随手便扔在一边。
他们还追问起了我的籍贯,我说是东北过来做生意的。
二人将铁门锁好,又放了狼狗,屋里面到处都挂着的刀具,乍看感觉自己像是进了土匪窝。
‘土’在黑话里的意思是‘死’,土猪是死猪的意思,回去浇肥,意思是拉回去‘灌香肠’。
花猪指的绝非黑底白花的好猪,而是得了病的病猪,当然了,登门你不能直接喊给我来几头病猪、死猪,必须得有自己行话,进门还需要检查的,免得你带进摄像头曝光惹去麻烦。
穿过外屋,开始看到的都是挂着新宰的猪肉,室内不仅仅温度低,通风也很好,一具具拆好的猪肉悬吊半空摇摇晃晃,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
等穿过加工厂,后面可就变了样。
猪舍是修葺的排房,空气中充斥着各种消毒水的味儿,走进去险些被呛了个跟头,可他们却习以为常。
潘藏问我:“这是什么?”
“花猪,得了病不严重,多吃点药顶过去就好了,你要不要?要的话2块钱一斤给你。”男子说。
我摇摇头,声称要点土猪就行了,男子拍着我的肩膀嬉笑:“你小子可真够黑啊,现在敢倒腾土猪的可不多了,我还有点新货,要不要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