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呆滞起来，似乎沉浸在了一个虚幻的精神世界，而仅仅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得惊恐万状，仿佛正在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

楚原的诡异的眼睛图案，在他的脑海之中越来越大。

三个勾玉形成的怪异图案，直接印入了他的精神世界！

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乐寿霸主，都承受不住的折磨！足以造成精神崩溃的折磨！

窦建德的脸色，从惊恐，到痛苦，到狰狞，又到茫然，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竟然让手下们感觉到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错觉！

“主上，主上，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窦建德哆嗦着起来，楚原还在船头笑银银地看着他，仿佛等待着什么。

“要不要杀上滹沱水？！”手下大将建议。

“等等，等等……”窦建德连忙摇头，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一瞬间，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那个眼睛，在他的意识海之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图案！

诡异的图案，转化成了三个字。

“瓦岗寨！”

此生，他窦建德决定再也不涉足瓦岗寨！

这是一个何等可怕的地方？

“没事就好，等会儿让这小子……”手下大将狠狠咬牙，“主上昨日攻打瓦岗寨计划……”

“别，别跟我提瓦岗寨，不要……不要……啊！！！”

窦建德滚在地上，捂着头，好像是带着紧箍咒一般。

“大夫，大夫！！请大夫！！！”

楚原冷笑一声，点了点头。

“果然在意料之中啊，长生诀精进一层，写轮眼的月读能力也精进了一层，现在竟然能够直接在别人精神空间之中烙下精神烙印！此后，窦建德再也不敢听有关瓦岗寨的字样了。”

转身，看都不看窦建德这个乐寿霸主，名镇河间郡的存在，一步踏上船只。

“怎么可能？！”

“他是仙人？”

楚原的月读只针对窦建德，百姓们一如往常，连楚原说的那句“窦建德”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一步踏上大船，相隔几十米的距离，不是仙人是什么？

乐寿的百姓们单纯的可爱。

“主上……咦，你醒了，太好了，那小子上船了，我们要不要……”

“别，不要，静观其变吧……”窦建德恐惧，心酸。

楚原上了船，仿佛窦建德在新婚之夜，上船的不是窦建德，而是楚原。

新娘一定很幸福。

可窦建德心中连一点儿恨意都生不起来。

我到底，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