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霆站在落地窗的旁边,看着高层之外的云朵,慢慢的飘散着,因为夜幕即将要落下了,所以那绯红的颜sè,甚是醉人。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助理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薄总,一刻钟之后有个会议,我过来送准备资料给您。”
“进来吧。”
薄君霆的声音,略微带着那么一些有气无力。
助理进来之后,将资料放在了薄君霆的办公桌上。
却听见薄君霆说道,“你现在去通知,会议取消了,就说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助理有些错愕,一向敬业的薄君霆是不会在明明身体没有不适的时候,借用身体的原因而逃避公事的。
但既然薄君霆的吩咐已经下来了的话,那他也只有照做了。
“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
正当助理决定要走的时候,薄君霆忽然想到了什么,喊住了他,“对了,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助理一副沮丧的样子,“还是老样子。”
现在整个薄氏上下都在为爷爷的事情而在默哀着。
薄君霆不动声sè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你现在就着手tiáo查,苏念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手术的详细资料,还有现在苏念人在何方。”
他不可能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让苏念安安稳稳的。
那个女人,罪该致死。
助理点头,“知道了,我先发个会议通告下去,然后再跟去tiáo查。”
薄君霆微微颔首之后,目光再次回到了落地窗外的暮sè上,暮sè很美,绯红的晚霞,此时在薄君霆的眼中,也不过是心中有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罢了。
他只觉得无限的凄凉,而将这一切变得凄凉的那个女人,他一定会找出来,然后重重的惩罚那个女人的。
法国,巴黎。
十二月的天气,巴黎却不觉得那么的陡峭han冷,白天时候,阳光特别的和煦,微风不燥。
苏清悠说想去巴黎圣母院,苏念也笑着陪着她去。
到这里也快一个月了,住所跟医院都安顿好了,平日里,医生总是让苏清悠多呆在家里,但苏念却偏偏觉得,说不定苏清悠多出去玩玩会好那么一些。
巴黎圣母院庄重而严肃,直直的望过去,它的背后,是透彻的蓝天白云。
逛的累了,苏念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苏清悠jīng力十足的东看看,西逛逛。
广场上有白鸽逗留,停在了苏念的脚边,她拿出包里的面包屑喂食,白鸽倒也不挑食,吃的津津有味的。
苏念的目光转向了某处,巴黎圣母院作为这个城市的地标性建筑和游览的地方,偶有异国的游客也很正常,像苏念自己,也应该算作是游客。
不过每每看到有华人的面孔,苏念总想看看,甚至有时候她会发现特别像那个男人的人。
偶尔她会多看几眼,直到她的视线和目光让对方不太舒服了,她才会有所收敛。
这城市的华人很少,她遇见的每个华人偏偏都开始像他了,要么有高大的身躯,要么有挺翘的鼻梁,要么有醉人的嗓音,要么有硬朗的lún廓。
可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有一双墨sè的眼眸,古井不波,清澈见底,又仿若有万千的星宿一样。
眸不醉人人自醉。
当苏清悠喘着粗气跑回到苏念身边的时候,她才缓过神来。
“妈,您别累着了。”
苏清悠热情的将相机里的照片找出来给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