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菊尖着嗓音喊,“我有说错吗米香儿才18,还没跟我儿子圆房呢,就在军营里待了一晚,现在穿的是云团长的衣服你让我怎么想,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部队上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派人把米香儿给我送回李家村在全村老百姓面前讲明白,我儿子没带绿帽子不然”
她干脆又耍上泼了,“不然,我就上告告你们官兵勾引强占良家小媳妇儿告到县里,告到市里告到中央”
这个吹呀
还告到中央
中央在哪儿
她知道吗
梁师长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却又碍于军民关系没法堵住对方的嘴。
这事如果真闹大了,还真是没处说理去真应了那句老话:癞蛤蟆落在脚面子上,不咬人,咯应人
跟这么一个农村老娘们“撕逼”讨论官兵有没有勾引她家小媳妇的问题,可有多好看吗
正在沉吟之间
米香儿冷冷一笑,开口说话了,“赵秋菊,你爱上哪儿告就上哪儿告老娘不在乎你前脚告到县里,我后脚就去找县长,说:云景庭是我男人,我和他是自由恋爱,早就好上了,你们李家是意图破坏军婚看看到时候是谁没脸”
早就谈恋爱了
这话对于米香儿来说就是权宜之计的话儿赶话儿,只是为了打消赵秋菊的嚣张气焰。
她是个21世纪的狂傲小千金,思想和言论,都要比那个年代的人开放些,真没别的意思。
可听到别人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梁师长飞快的瞄了一眼云老虎想看一下对方的态度。
然而却什么也没得到。
云景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嘎了嘎巴嘴儿,喉结滚动了两下就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很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一否认这件事情就没完了,赵秋菊还不定得闹成什么样儿呢
只能暂时模棱两可着不说话
眯着眼睛,瞧着面前的女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异样的感觉。
那句“我男人”。
他活了28年,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
这三个字仿佛像是月老手里的那根红线,隐隐约约的带着魔力,毫无声息的就可以把两个素昧相识的人牵到一起。
赵秋菊一听米香儿的话到手的媳妇要飞了,当然闹心了,“啊你个臭不要脸的你早就和别人好上了你一个未出门的闺女能说出这种话呸呸呸我都替你丢人”
却还强词夺理,转身向着梁师长,“首长啊,你听见了吧我们家里出了个潘金莲儿,部队上出了个西门”
她可没敢往下说,连忙收住了话怕把人得罪透了。
又挤出了两个眼泪瓣儿,作出了一副可怜的样子,“你得给我做主”
梁师长有些为难,还没说话呢。
米香就走先替他解围了,开口直接回呛,“为你做主呸赵秋菊,你少在这里鳄鱼流眼泪,恶人先告状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啊”
挽起了袖口露出了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有手指掐的,有皮带抽的,甚至还有烟头烫的,纵相交错的,让人看了都咋舌就连梁师长这样经过战争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赵婶子,你们家这么打人,这是不对的你应该向小米同志道歉”
米香儿轻哼,“道歉道歉就完啦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我要去公安局告他们虐待妇女,故意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