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掏出手机放音乐,将耳机塞进了楚小之的耳朵里,示意她乖乖听音乐。
顾沧澜随口问:“买什么?”
“套套。”
“……”
顾沧澜已经不知道该用禽兽,还是垃圾来形容这个弟弟了。
楚小之满二十了吗?
真实生日是七月十一的话,那也没有满二十吧,才十九岁。
他是什么时候对楚小之下手的?
难道是高考完了,就迫不及待的吃了?
虽然已经成年了,但对着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这么鬼畜,你还是人吗!?
顾先生脸sè铁青,扭头瞪着顾云飞:“我明天上苏家提亲。”
顾云飞懒洋洋的拒绝:“别费那个力气了,她不同意。”
订婚这个事,早在一年前就被她拒绝了。
还是态度十分坚决的拒绝。
顾先生深吸一口气,勉qiáng冷静的道:“那也要去,你这样简直是在糟蹋人家小姑娘……”
顾云飞笑了,笑的嘲讽:“说得好像当年你和我的母亲是婚后才啪啪啪的一样,双标啊,顾先生。”
“我们当年都是成年人。”
“我们也是成年人。”顾云飞瞄了一眼楚小之,低眉浅笑:“我可是在她成年后,又等了一年才吃到嘴的。”
“那也不一样,楚小之太小了,才十八岁……”
“错,十九了,她的生日是七月十一,已经过了。”
十九岁,都是快要可以直接结婚的年纪了。
只可惜,她不愿意。
为什么呢?
顾云飞漫不经心的想着,对顾先生的唠叨充耳不闻。
*
那之后,顾云飞和楚小之又回到了公寓。
顾云飞没有再禁止楚小之出门,只是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黏在身后。这行为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是一脸便秘,难以接受。
唯独楚小之适应良好,浑然不觉两人黏黏糊糊的样子,到处闪瞎人的眼。
看了医生后的顾云飞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也许是因为医生说他的状况并不严重,也许是楚小之的态度让他无意识的放松。
他知道自己在逐渐好转,一切都向着好的方面发展,唯独一件事让他厌恶,那就是每天都要吃一大把药。
顾云飞不喜欢吃药,生理性的厌恶,源自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当年也被送去治疗过,和家里完全断绝关系之前,家境富裕到可以让她接受很好的治疗。
只是这种偏执症在很多地方都划在jīng神疾病里面,以他母亲严重的程度,接受的是全封闭隔离治疗。而治疗手段略粗bào,在她不肯吃药时,医生和护工也曾按着她,qiáng迫她吃下去。
顾云飞很小的时候,去探望母亲时,碰到过好几次。
那个纤弱的女人犹如疯子一样撕咬挣扎,被几个人按在床上,犹如对待畜生一般掰开嘴,粗bào的将药guàn下去。
guàn完药,那些人离开后,那个女人有时候是安静的躺着,犹如死人。
有时候却疯狂的扣着自己的喉咙,将guàn下去的药催吐出来,然后笑的神经的念叨‘她没有病’。
她厌恶吃药,因为那代表着她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人们眼里的疯子。
而顾云飞厌恶吃药,也许多多少少带着和她一样的想法,以及那曾经看见过的画面的影响。
在理智的坚持吃了几天药之后,他想着,这些药说到底只是起个辅助作用,偶尔一天不吃也没什么吧。
于是,他在楚小之没注意的时候,将药扔进了抽水马桶,然后冲掉,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