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确实查到了一些，但是不能确定。”

楚嶙峋撑着脸颊目光逶迤：“嗯？”

灵犀动了动手指伸手握住了眼前的酒杯：“开城门的不是陈淮生，也不是褚大将军，而当时情况，能命令守门侍卫打开城门的，只有我父皇和-----我父皇的四弟姬崇翎。”

楚嶙峋淡淡的说：“姬崇翎，那位惊才绝世名动天下，却命运作弄的晋国四王爷。”

“嗯，身负一半楚国血统的晋国四王爷。”灵犀微微抬头，只见他依旧撑着脸一副平静的模样：“殿下看起来并不惊讶。”

楚嶙峋说：“这个人，毕竟曾经有惊世能耐，当年在楚国也不少人为之叹息，包括师父曾经也提过一句，陆海潘江少年郎，嗟叹庸庸俗世身，可见，师父也曾为他打抱不平的。”

灵犀微微点头：“二叔也这样说过，众皇子中才能最甚，却终无缘太子之位。”

楚嶙峋眉眼微转的看着她：“若是他打开城门放进楚军，那么确实是有可能的，只不过，这天大地大，这个人恐怕是难找了。”

与他对视，她眨眼点头：“我知道。”

“所以这个答案，你必定要亲自去问楚绝尘的。”楚嶙峋说完，又悄无声息的移开了目光。

灵犀还是点头：“我知道。”

楚嶙峋声音有些冰冷的说：“有些东西必定是要面对的，无论当年谁负谁还是误会一场，如今的你依旧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她听后，手指一僵的看着他的侧脸，只觉得笼罩了一层阴影。

默然叹息，她同样撑着脸怔怔的望着他：“殿下---当年楚绝尘晋国求亲，从始至终，父皇都是征求我的意见的，嫁与不嫁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只不过时过境迁，我不是当年的姬月了，就算最终查明了真相，就算他真的与我国破家亡无关，我们也终究回不去，我们之间有缘无分。”

楚嶙峋面部微微一动，似乎想要转过头来，却最终还是没动：“若是他不这样想？”

灵犀看着他，手指弯曲收紧：“----------”

“你也没有那般洒脱，这种决定，终归有些违心。”楚嶙峋在这时转头，竟然笑了的看着她：“不提了，我们喝几杯。”

灵犀唇角微动，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也没能说出来。

只得端起酒杯缓缓喝下灼烈的美酒，闭了闭眼，心中万千惆怅。

似乎酒入愁肠后有些东西也敢说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殿下，我是真心的。”

楚嶙峋端着酒杯的手明显一震，似乎还未明白她的用意，就这么目光微凉的看着她。

“我是说，我想要嫁给殿下，是真心的。”她再次抬眉，认真的说完这一句话后微微吐气，如释重负。

楚嶙峋眼中一禀，冷意涣散：“月儿。”

她唇角微微浅笑，道：“虽与殿下认识的时日不长，但是殿下对我始终都是好的，不论是帮我隐瞒身份，亦或替我查当年亡国真相，我自知，有些东西一旦亏欠便很难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