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转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一些陌生：“殿下------”

“大理石里，凌王妃一口咬定，刺杀司徒太师，是因为想要帮助楚绝尘一臂之力，当日在五台山下，她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恨极了两王才会那般计谋，当时，本王还差点信了。”

灵犀后背一僵，故作镇定：“难道，凌王妃不是想要挑拨两王之间的关系？”

“这些日子，本王也是被你这样的说法给糊弄了。”楚嶙峋凑近了她几分，眼中冷的可以：“她为何要挑拨？至始至终，她恨的也只有楚绝尘一人，因为当年狩猎落马之时，离五哥最近的，是我这九弟啊！”

灵犀握紧了手指：“殿下为何会怀疑？因为知道了当年狩猎的缘故？”

楚嶙峋却摇头：“因为本王在想，你到这上京城这么久，除了讨好太后以外，还做了什么？你想复仇，想报复谁不可能那般平静，是你，唆使了我五嫂在五台山以柳蒙的名义刺杀司徒青天，在让大家相信这是一场夺嫡之争后，成功让父皇担忧皇子之间的权力平衡，从而开始考虑自己皇位的稳固。”

她脸色开始发白的闭了闭眼：“殿下又不了解我，也没有证据。”

楚嶙峋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你的离间计用的好，若是五嫂成功让大哥和九弟斗得你死我活，那么你便不用策划那日阳城刺杀一事，但是本王已经查到了凌王府，你便改变了计策，转而让五嫂去诬陷楚绝尘，你的报复，无论走向如何，都是万无一失的。”

“殿下认为我有能力请的动神途鬼门吗？”

“你当然请不动，至少到如今，我五嫂都还不知道，那个一直给她出谋划策写了一本子戏的人是你。”他眉梢一挑，依旧冷漠。

灵犀抿了抿唇：“我没见过凌王妃，她又如何肯按着我的计策走？”

楚嶙峋此时目光微微侧过她此时疑惑的目光，唇角冷漠：“你认识刘飞羽？”

“嗯。”她一震。

楚嶙峋苦笑了一下：“你不用回答本王也知道，刘飞羽是谁，他是江州巡抚刘敏义子，可是在刘敏未曾收养他之前，他本命叫谢飞羽，曾经，是谢天师关门弟子，亦是五嫂的师弟。”

灵犀撇开目光冷笑着不说话了：“-----------------”

“你不能请神途鬼门替你演戏，可是刘飞羽行，神途鬼门在江州，那可是与刘飞羽关系不浅的，你最开始的目的是让两个上京城最有权势的皇子失势，后来发现不信后，便让刘飞羽告诉他的师姐，只诬陷楚绝尘一个便好了。”

“当真如此，凌王妃那般聪明，也不会将自己白白搭进去啊！”

“五嫂就算搭进去了，她也死不了，至少，她还是名义上的王妃，我父皇故人之子，她只需要的是有人能保住她的孩子便可，这样，她也就没有后顾之忧的去替自己夫君报仇了。”

“-------”灵犀眉骨微动：“五台山刺杀，包括阳城，我可都是差点送命的---”

“就是因为这样，本王才更加确定。”

灵犀目光里带着冰凉的皱了皱眉：“殿下何时查到这些的？”

楚嶙峋说：“其实，一开始，你便在骗本王，无论是五台山你被刺杀被迫落崖，还是在水榭被林致远逼得无路可走，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本王一直在监视着你，所以你宁愿把自己给算进去，也不想露馅。”

“你一来帝都，便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司徒太师被刺杀，林致远死于非命，两王明争暗斗浮出水面，不过本王想，若不是五嫂突然的反口，本王也还是怀疑不到你身上去，若是五嫂一心只想要两王斗得你死我活，为何在进入大理寺后突然改口说自己是在帮安庆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