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在带着楚绝尘离开屋子后,特意将门关上。
灵犀看着紧闭的门,眼中一直隐忍的红意渐渐浮现出来。
此时院子里,六溪站在院子里,眼睛盯着手指傻笑着。
楚绝尘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无奈失望的说:“六溪,回府。”
沈六溪回过神来,立马恭敬点头:“是。”
屋子里。
楚嶙峋此时从屋檐横梁上落下,浮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走到床边,抱臂而立:“人一走,便要忍不住哭了吗?”
灵犀此时伸手揉了揉眼睛,并不看他的说:“堂堂西北王,看了这么一场戏后有什么感想吗?”
楚嶙峋:“你表面无动于衷,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根本就是余情未了,有时候,耿耿于怀比爱更让人记忆犹新。”
灵犀默然而笑:“殿下倒是很懂这些情情爱爱,我以为,殿下常年在西北军营,该是多无趣的人呢?”
楚嶙峋冷笑了一下,坐到她榻边,俯身看着她:“月儿,你和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呢?”
她抬头,目光变为镇定的回答:“我不认识安庆王。”
他伸手抚上她的面纱拉下,看着她此时的脸色处变不惊:“不认识他,为何要因他而伤感?”
灵犀眼中变冷:“殿下为何一定要追根究底?”
楚嶙峋伸手挑起她的下颚:“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断的在骗本王,一会儿说你曾今在西北见过安庆王,一会又说你爱慕于他,如今又说你不认识了,到底那句话才是真的?”
她目光转到他的眼眸,和他对视着,心间苦闷的僵持着不想说话。
他目光变得灼烈:“从始至终,本王一直在纵容你,为何你就不能对本王说实话?”
灵犀收敛心神,伸出手指来拉下他的手腕,一时笑语嫣然的说:“因为我和西北王殿下你,注定是不同道的。”
“为何不同道?”楚嶙峋反握住她的手指:“只要你想,只要你相信本王。”
灵犀黯然而笑,却不再说话了。
她的沉默里,带着徘徊,带着无奈,也带着不想再说狠话。
楚嶙峋见她不说话,随即便放开她,目光逐渐更冷淡的起身,直接打开床榻边的机关跳了下去。
连翘回来,听着这屋中没有了说话的动静,便推门而入:“西北王走了吗?”
“可不是。”灵犀抿唇转头:“连翘,季府什么动静?”
连翘走过去:“林致远不见了的事还未传开,所以没有动静。”
灵犀此时默然笑笑:“我想楚绝尘应该很快便知道,林致远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到时必定到季府兴师问罪。”
“所以,这段时日里,季花流这个人便不能再上京城中出现了,我也乐得清闲,不用两府跑。”
连翘此时一笑:“小姐是早已算好的,因为小姐不可能入朝为官,我们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引起大王爷楚明洛的注意,顺带将林致远这个谋臣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