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听着她这么说,眉宇间有瞬间的恍惚,撇开目光后,目光淡淡的望着桌子:“你曾今也是天真玲珑的一个人,为何硬生生将自己变成这般满腹算计。”
灵犀喝下了一杯酒,头靠着门窗望着天上月色:“若是当年国破家亡后,我也可以这般心境,或许还能活得很好,其实我讨厌算计的。”
青木不说话了,眼中冷冽不露声色。
她站在窗口,一杯接着一杯。
青木此时坐起来,走到窗口:“你自己喝,我走了。”
他正欲飞身,灵犀丢掉杯子一把拉住了他,手指扣在了他的手腕处,摸了摸她的脉搏后,唇角淡笑。
青木甩开她的手:“你又干嘛?”
灵犀笑着,转身走回桌子处目光淡淡:“没事了,你走吧!”
他冷然的哼了一声,消失在这屋中。
连翘和怀香走进来,怀香去关了窗户,连翘问她:“青木明日会陪同小姐去吗?”
灵犀点头笑笑:“那药对他果真是有好处的。”
连翘叹息:“巫女说过,他做药童时日虽短,但命脉受损是不可修复的,所以活不过二十五,他那样一个人,死了就死了,小姐干嘛还为他抄心。”
灵犀看了眼她一眼,默然走到床边,尹青木,他再如何心狠手辣,也不过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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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落马湖。
灵犀的马车一停,走下马车来便看着青木坐在马上,随着她阴笑的指着不远处的湖畔,那里有一艏大船:“他在那,没想到,还是一膄战船。”
灵犀负手而立走了两步,一身墨色衣衫,长发束带眉宇清淡。
青木跳下马,抱着剑的说:“主子,等会你说话做事小心些,我可不想动手。”
灵犀白了他一眼,然后起步朝着大船走去。
这是一膄军用船舰,因皇帝爱好弩船,便将这艏船留在了上京城,常年搁置在这里,以供皇家玩乐。
皇帝和众位皇子,可召集舞姬再次歌舞升平。
只不过这时日久了,皇帝早已看够了新鲜,所以这船便就送给了楚绝尘。
带着青木踏上船只时,鼻息间便竟是脂粉之气。
眼前广袖善舞的舞姬一见他们二人便围了过来。
有歌姬唱着歌,也有乐技弹奏这靡靡之音。
三四个莺莺燕燕的女子此时笑颜如花:“林大人等了好久,两位公子怎么才来?”
其中一个穿着妖娆的女人一看到青木,立马想上手:“哎呦,这位小弟弟长得真是我见犹怜啊!”
灵犀见状,只见青木手中紧握着剑,脸色也是极差,她最厌恶的便是这类女子,所以她走过去,一把将那女人拉开,笑着:“姑娘,他还是个孩子。”
女人此时痴痴而笑:“也不小了,他这么大的客人我还是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