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打手势,身后的几个基因重组人立刻以迅雷之势冲了过去。
‘哐咚!!’一声巨响,没人看到那个军官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如何出的手,只见那高大三米的基因异变的大怪物,整个身体都被一种奇大无比的力道打飞了出去,沉重厚实的身躯将墙边的实验台全部撞翻,上面的器皿器械‘哗啦啦’全部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不知名的各色液体混在一起,混着‘吱吱吱’的声音,撒发出一阵浓烈的白色烟雾,弥漫在空气里,将大怪物的庞大身躯的一半笼在了白雾中。
大怪物剧烈的呛咳起来,狰狞丑陋的口鼻中呕出一滩一滩粉红色的呕吐脓液,蒲扇般的大掌在自己的嘴里胡乱的抠挖着,直到将整张大嘴撕裂开来,黑浓的血液混合不断呕出的粉红色浑浊脓液,在他的身下汇集成一滩大水潭。
三秒后,那壮如小象的身躯‘哐当’一声倒在脏污满地的呕吐物里,四肢抽搐了两下,死了。
风轻羽震惊的看着紧紧几秒钟就到底不起的大怪物,耳边传来小十四清冷稚嫩的声音,“是生化毒气。”
“毒气??纳尼??”
风轻羽不敢置信的看着外面墙壁角落中已经慢慢消散的白色雾气,又看了一眼自顾自做着自己试验的带着防毒面具的几个科研人员。
“不用担心,看来他们不是想用这个来杀人,毒性不强,是刚才那个大怪物就将所有液体混合了才会产生致命毒气。”
而另外两个大怪物还在和那两位高冷的军官缠斗,从体型上看,那两位军官就像两只弱小的犬类,但是招式十分之凌厉锐气,数百招过后仍然不输大怪物,甚至能在灵活强硬的攻击下打压住对方,但是那俩大怪物终究是皮糙肉厚刀枪不入的,普通的拳脚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他们自己就在这群怪物身上吃过不少的亏。
再加上旁边那些奸诈佣兵的冷枪冷箭,两位军官不停的闪身接住大怪物高大的身躯挡躲子弹,如果没有大招,看样子再继续缠斗下去很有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
就在风轻羽以为那两位军官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场景发生了!!
两位军官的手臂突然异化成一条比大腿还要粗壮的紫黑色异肢,大怪物攻击的一瞬间,又同时分支出了无数条长长满是粘液的触手,那种粘腻油滑的形态顿时让风轻羽想起了一样东西,上次在地下水潭中发现的巨大型章鱼!!
对,就是那种样子,不会有错!
紫黑色粗壮光滑的触手上布满了灰白的点状斑块,上面附着满是透明的粘液,上边还规则排列满了花型的白色吸盘,风轻羽差点就惊呼出声了,这两个军官怎么会有这种异能之术呢?!
就在他晃神之际,那由粗壮异肢分支出来的无数条细韧触手,将两个大怪物紧紧缠裹住,犹如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的最坚韧最结实粘着性最强的蛛丝,把他们强壮庞大的身躯死死的捆绑,触手深陷进肉里,将那肥硕的肉皮勒出一道一道不规则的凸起肉条,从两位军官微微发汗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是想要一举将两只大怪物直接缠勒而毙。
两个大怪物不停的扭动着壮硕的身躯,疯狂的挣扎着想要逃脱,可是那越收越紧的吸盘触手,却丝毫不给他们留一丝丝活命的余地,粗糙褶皱的灰白色皮肤逐渐被勒憋成了酱红色,他们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惨叫声,下一秒……
‘砰!!’一声巨响。
“砰!!”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两个大怪物炸成了稀烂的肉酱!!
碎肉混合着腥臭的黑血喷溅在墙上、屋顶、试验台,甚至是空气里,屋内顿时笼罩在一片愤落飘扬的,粉红色的肉糜雨当中。
风轻羽和小十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场,只打了不到十分钟的短暂战斗,却以最直接最悲惨的结果收场,那让他们吃了数次苦头的基因重组大怪物,居然在这两个手无寸铁的军官手下炸成了细碎的烂泥,怎么能让他们不惊疑,不恐惧。
两位军官面无表情的收回异肢,尖端可以不断增长的触手,有的随意的耷拉着粘附在地面,一部分卷曲在空中,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各自扭动着,发出粘腻恶心的声响。
在军官慢慢收缩回去的同时,小十四赫然发现,他们每根触手顶端的紫色肉瘤都在收缩鼓动着,仿佛是酝酿发促毒素的机关,看着就知道是很危险的存在。
而此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刚才那军官所说的:‘为了避免沟通不畅导致的无法挽回的不良后果。’
绝对不是在吓唬他们而已,这道将他们隔绝关闭的玻璃窗,让他们体会到了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触手继续往回慢慢的收缩蠕动着,不疾不徐的样子,似乎是在故意震慑敌人,故意示威。
在收回的同时触碰到了地上的残肢肉块时,那排列在触手上面的吸盘以肉眼可见的情况下顿时一缩,然后绽开,直到两位军官完全收回异肢,满地铺设的残血中拉出一道笔直的线性痕迹,痕迹周围的污血全部被吸食光了。
站在左边的军官仍然留着左臂的异肢没有收回,他慢慢的抬起异肢,前端尖细强韧的触手立刻擒住了几个雇佣兵的脖子,将他们提离地面,看着他们的脸色渐渐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发出示弱乞求的哀鸣呜咽,军官斜斜的吊着眼尾瞥着他们,那是来自于强者的蔑视。
‘咚咚咚’连续几声落地的声音,几个上一分钟还趾高气昂的外籍佣兵,这一秒已经颈断血流,圆滚滚的大脑袋滚落的墙角,军官的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似乎是淡漠的冷冷嘲笑。
他放下尸体,任由异肢前端的无数条触手,用它们花瓣一样的吸盘嘴巴,从那断裂的脖子中延伸进去,吸食着佣兵强健的尸体中残留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