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炙禹笑:“哎呦,还真是年轻,难怪长的这么清秀粉嫩,这模样也不错,是不是骄阳。”
顾骄阳敲了敲下巴,也笑:“嗯,小伙子看上去挺不错,这身高和长相,让我想起了五年前的崇义了呢。”
闻言,华崇义眉峰猛地一蹙,狭长的眼尾扫了一眼风轻羽。
风轻羽完全没意识到他的状况,反而转脸看了一眼站在他侧后方的林夕,站起来笑着将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眼里闪着兴奋,“真的假的?跟五年前的崇义很像吗?哪里像?”
康炙禹在心里打了个响指,上钩!!
顾骄阳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康炙禹脸上的得意表情,附和道:“真的,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崇义,我们首次合作,是在国界边缘,他个子没有现在高,跟林夕差不多,脸皮还很白,总是面无表情的听完所有指示命令,一丝不苟的完成,但还是能看出他有些紧张,毕竟那时候他也只有十七岁,还像个半大孩子。”
风轻羽睁着灿亮的双眼看向华崇义,“原来,那个时候的崇义这么可爱啊,那我不是赚到了,身边不止有现在的崇义,还有‘五年前的崇义’,哇,想想就觉得兴奋。”
此话一出,身边的二人齐刷刷的变了脸。
林夕的脸色立刻就白了,而华崇义的面庞仿佛结了一层霜。
顾骄阳笑了笑,见好就收。
不过还是隐晦的好心提醒了一下,“风少也别太得意了,让人看起来吃味儿。”
风轻羽左看看又看看,还真有些沉浸在左右拥抱都是‘华崇义’的兴奋中,没留意到康炙禹和顾骄阳‘夫唱夫随’的这一出好戏,和他们之间暗暗流动的默契眼神儿。
由于这一天所有人折腾的都很累,天大黑了才吃上简单的晚饭,朗明昊打着饱嗝扶着肚子靠在沙发里,指挥着那群好说话的老实人收拾残局,其中就让风轻羽去刷碗。
“凭什么?你丫刚才没吃饭啊,自己的碗自己刷,爷不干。”
风大少把面前的餐具一推,跳着脚往后退。
朗明昊拔了跟牙签剔牙,用眼尾斜楞着风轻羽,“你别忘了不是还有事儿求我呢吗?”
“放屁,我能有啥事儿求你。”风轻羽已经把早上答应过林夕,让三儿住进朗明昊屋子里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朗明昊拿着牙签隔空指了指林夕的方向,风轻羽先是一脸迷茫,随后便想了起来,不忿道:“怎么着,你那屋子那么大还容不下一个三儿啊,非得让人家三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打地铺,你忍心吗。”
“我忍心。”
“……”风轻羽气的直想用口水喷他。
朗明昊挑衅似的朝他挤眉弄眼,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大腿,“还愣着干啥,快去啊。”
在人家的地盘就得放低姿态,风轻羽学会了这个道理,狠狠瞪了朗明昊一眼,撸起袖子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林夕赶紧抱起桌面上的残羹碗碟,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厨房。俩人站在宽大的灶台前面,瞪着水池里面数十个碗碟,风轻羽有种把朗明昊扔到狼窝里的冲动,麻蛋,忘了,他就是一匹狼。
林夕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笑道:“轻羽哥,你去歇着吧,这些东西我洗就行了。”
风大少打从出生开始,这种活计干的次数不足五根手指,上学的时候一般都是吃外餐,如果不出门的情况下,为了不洗碗他宁愿连续三天吃杯面,最不济的时候,也有女票为他洗,这种活计轮不上他亲自动手。
小白楼里使用的水是朗明昊特意挖出来的深井水,来自于深达千米的地底,温度很低,接近零下,没一会儿,林夕那双修长白皙的小手就被凉水冰的通红,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风轻羽看着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他脱掉外套,撸起衬衫的袖子,挤到林夕旁边,“太多了,你自己洗得洗到半夜,我跟你一起洗吧。”
见他的双手已经插进了浮着一层油花的污水池里,林夕愣了愣,晃着胯便要把他挤出去,“真的不用了轻羽哥,这点小事儿我自己弄就行了,你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早起,还是赶快去休息吧。”
风轻羽双手沾着泡沫在水池里的盘子上滑动,用腰胯往旁边的人身上撞了一下,“没事儿,给我点儿地方。”
“真的不用,这点活以前我总帮我妈干的,马上就搞定了。”
“这本来就是朗明昊那王八羔子给我的报复,我要是只看着你帮忙不动手,也忒混蛋了点儿。”
“轻羽哥,不用的,你……”
俩个人双手都插在水池里,只用腰跨的部位推来挤去,他们倒是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可从背后看去,那动作和场景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尤其是‘经历’过的人,这样互相擦撞的亲密动作,指定会让人想入非非。
从背后看着并且想入非非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冰冷阴沉如滴墨的华崇义。
朗明昊走过来接过三儿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瞥见华崇义那脸色,直往后退了三步,拉住三儿往楼上走,悄声道:“赶紧的,你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来我房里,晚上有啥动静都别出声。”
三儿怔楞了半晌,随即喜笑颜开。
洗完了碗,风轻羽甩着冻的冰凉的两只爪子回了房间,一开门,就感觉到一阵冷气扑面而来,紧接着就看到华崇义双手抱胸斜倚在床头,在明灭飘忽的烛火映照下,是一脸难掩的霜雪,冻的风轻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