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张子尧终于忍不住一声高喝,看着风轻羽已经意识被老鸟人重创,一动不动毫无声息的趴在地上,满脸满脖子的血,张子尧直感觉心里十分难受,他又扭头看了一眼同样已经站不起来的顾骄阳,灿亮的双眸里蓄满了不甘和愤恨,扭曲淌血的脸颊微微抽搐着。
他被被三个高壮打手围攻,每一记招式打在他们身上都是轻微伤害,这么缠斗下去,他用不了多久就会体力不济,然后被活活打死。
终于,他闭了闭眼,不得不妥协了,“你想要能源种,就放过我们三个。”
闻言,老鸟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脚,给了顾骄阳身边的打手一个眼色,打手会意,像翻咸鱼一样翻过顾骄阳的身体,抓住他的衣服,两手一用力,崩掉武装带,撕开他的衣服,取出八卦盘和能源种,双手捧着,恭敬的捧给老鸟人。
“如果你们早听我的话这么识趣,就不会弄的现在这么狼狈了,哈哈哈哈哈……”
老鸟人接过八卦盘和能源种,两只浑浊的鸟眼顿时发出极其亢奋的光芒,绿油油的闪烁着贪欲。
他盯着地上已经意识不清的风轻羽,踌躇了片刻,说:“把他们关在地下室去,给点吃的喝的,别让他们死了。”
三个人被关押在一个二十多平方米,成长方形的地下室,这里阴暗潮湿,除了在墙壁上按的一个油灯,微微透出一点点光线,没有一点自然光亮能照的进来。
不知昏睡了多久,一阵悉悉索索的微弱的响声,昏暗的空间里想起了嘶哑的声音,“唔……咳咳咳……操……这是什么鬼地方??”风轻羽在是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中清醒过来的,他捂着胸腔,闷咳了几声,感觉最疼的地方是在后背心,那种触不到的钝痛感简直让人抓狂。
张子尧见他醒了,摸索着将他扶起来,用袖子在他脸上擦了两下,却因为血迹早已干涸凝固,根本擦不掉了。
“这是那个老男人的地下室。”
风轻羽甩了甩脑袋,回忆起昏迷之前的发生的一切,想到那个老鸟人的残暴和侮辱,让他消减下去的愤恨又然生而起。他咬着牙根,打量这个晦暗阴冷的‘牢房’,“我们这是被他关起来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张子尧也是一脸的风雨,“还留着我们一条命,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能源种。”
风轻羽冷笑:“他是想在我身上找到能源种的秘密?”
张子尧替他弄了两下被血糊住的刘海,说:“应该是,我们身上有四颗能源种,他肯定奇怪我们从何得来,又如何使用的,定是想在我们身上挖出点什么来。”
他说到半道,眼眸突然眯起,“决不能让他知道你是唯一能催动能源种能量的人,否则……”
“我知道。”
风轻羽眼中陡然升起几分狠厉,他冷笑道:“不让他知道,也许我们还都能活下去,让他知道了,你们俩肯定会被他弄死,我也会被他研究折磨。”
张子尧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半真半假,半正经半玩笑的说,“我倒是不怕死,就怕我们死了以后,那老男人变着法的利用你折磨你,哥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话到嘴边,最后特意把‘心里难受’换成了“过意不去”。
闻言,风轻羽噗嗤一声笑了,“有啥过意不去的,又不是你们迫害的我。”
张子尧嘴里微微发涩,脸上却还是那副半真半假的笑容,“……我是怕跟崇义没法交代啊。”
“额……”纵然张子尧是半开玩笑似的突然谈论起这个,风轻羽还是不好意思的翻了翻眼皮。
俩人一时间气氛尴尬,旁边躺尸的人身上传来些微的声响。
顾骄阳睁开肿胀血红的双眼,入目却是一片陌生的迷茫昏暗,好在他心理承受力很强,一点惊讶都没有。
他撕扯着干裂的喉咙,发声道:“没弄死我们?呵呵,看来我们还有利用价值。”
风轻羽正欲说话,地下室的大铁门突然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然后‘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高大宽阔的黑影猫着腰钻了进来,这个矮小的地下室举架顶多两米高,这个身高比姚明还壮大的打手只能半屈着膝盖行走。
“给你们的,吃!”打手声音向洪钟一样,特殊的低响,将手里端着的两个塑料盆放到他们面前。
风轻羽低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叫骂道:“我草你奶奶,你们他妈的这是喂狗呢?!”
摆在他们前面的,是两个看上去特别普通的红色塑料盆,左边的盛了一盆的清水,右边的撞了半盆不知道什么狗屁,先不看食物,但看这俩塑料盆,让风轻羽想起了上大学时宿舍里洗脚的那种,就这种容器,加上他的联想,就算里面装着山珍海味也丝毫提不起食欲来了。
更何况里面装的食物跟山珍海味还差的大了,那一坨黑乎乎的夹杂着白色小圆粒,上面还裹着零星的几片菜叶子,就这个造型,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个神马玩意儿?!
纵然是性格冷淡的顾骄阳,还是脾气稍好一些的张子尧,看着眼前两个水盆和饭盆,脸色也都黑了下来,再衬上那一脸的伤痕肿胀,看着很有些狰狞。
那打手根本不理会他的喊叫,没听到一样,转身走了出去,将大铁门‘咔嚓’一下上了锁。
“喂,傻大个,你最少给我们留个勺子吧,就一双筷子让我们怎么吃啊!!”
三个人六只眼,紧紧盯住面前的水和食物,纵然是已经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也愣是没人先下得去手。
半晌过后,风轻羽发扬风格,对着另外两人尬笑两声,“那什么…….我是最小的,长幼有序,你们先吃吧。”
那两人齐齐瞪了一眼,心道:以前就没见过你这么敬爱长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