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白天有光线的话,琅琅绝对能被此时顾宸的模样给吓到,一名患有先天性严重性晚期洁癖症的男人居然在大半夜黑漆马虎的地儿掉进了一个有螃蟹的泥巴堆儿里,脸部全绿!
“你……你五爸是谁?”顾宸咬牙切齿的问。
“楚河爸爸呀!”小琅琅扑腾两下。
“日当午!”顾宸恨得压根差点儿咬碎后槽牙,心理面儿把楚河的祖宗十八代都cào了一遍。
接着起身想走,可琅琅怎么都不同意,吵着闹着要抓螃蟹,顾宸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忍着难受费了半天劲儿抓到几只大螃蟹,也不晓得琅琅从哪儿弄来一箱子,全是泥巴,顾宸看不清急着离开就将螃蟹扔进箱子里盖上盖子往外冲。
回去的路上琅琅千叮咛万嘱咐,一句话恨不得重复一百遍,“大哥哥,千万不能被大爸发现我们,不然他会生气的,他最不喜欢琅琅晚上去泥巴堆儿里了!”
“难道他就同意你白天去?”顾宸哪儿还有告状的心思,一心想的就是赶紧找个地方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他甚至心理作祟觉得这些泥巴快钻进他的rou里。
“嗳,不走那边,他们都看得见!”琅琅喊人。
顾宸也发现回自己住的地方全是路灯,外面站满了人,这副德性从旁边过未免太没面子,问道:“那我们去哪儿?”
“跟我来!”
两个泥人儿手里提着泥螃蟹大的小的都猫着腰轻手轻脚穿过树林来到一间没什么人的地方,里面这件屋子顾宸一眼认了出来,这不是墨彦住的地方吗?
“你怎么带到大墨鱼这儿来了?你不是不想让他发现吗?”
只听琅琅神sè严肃的解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顾宸竟然无言以对。
琅琅说的没错,墨彦一般不会这么早回来,而且没几个人敢在老大的房间门口转悠,自然不可能引人注意。
然而这天也巧,他们居然被一小伙计盯上,赶忙跑过去跟墨彦禀报,楚河又带琅琅去泥巴滩玩了,而且还脏兮兮的进了老大的房间。
其实但凡换一人儿准能认出来那高个子不是楚河的身影,顾宸明显比楚河冲出半只脑袋。
顾宸也顾不得是不是墨彦的浴室,走进去打开喷头猛地开始冲,他没忘记琅琅,把小家伙揪过来对着水龙头。
“等会!”琅琅叫喊。
“你干什么?”顾宸皱眉。
琅琅用牙杯接了一满杯子水往外面走,说:“我先给螃蟹弟弟们洗洗。”
顾宸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没阻拦,拿起洗发露往头上抹。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踩水声儿,顾宸脑袋埋在喷头下面搓洗,问:“小尾巴狼,给你螃蟹弟弟们洗好了?”
身后静默,浴室里只有哗哗水声。
墨彦长腿戳地,生根发芽,深不见底的海域瞳眸光线弥漫魔怔发直,暖sè的灯光下一条清澈透明的水柱随着花洒分散开来水珠跳跃在顾宸硬朗的肩上,水帘子从他背后划过宛若银河的白sè深痕,从一片泥浆中剥出他如玉般温润晶莹的蝴蝶脊背,令人垂涎三尺。
经过部队的多年训练,顾宸的身子早就摆脱了从前小公子时期的单薄,虽说依然jīng瘦,然而肌roulún廓显得更加紧实,线条流畅,多一分少一分都会失去那种阳刚力量的美感。
泡沫滑下,水柱中呈现出醉人勾魂的景象,深陷的腰窝和丰满的翘臀,两条笔直的白腿诱惑有型,顾宸浑身上下肤sè均匀,因为被热水冲洗过皮肤微微发红,白里透粉更是考验着某人脆弱的神经。
墨彦看的浑身血脉膨胀,一股股热浪没有间隙袭来烧的他眼球发烫喉咙发干,体内的水分被全然蒸发,留下一副无用的驱壳里藏着的是对顾宸从始至终都忠贞不变的心。
时隔多年,墨彦仍然清晰的记得顾宸肌肤如绸缎的丝滑手感和身体上特殊的清香,臀部一把抓上去的弹性令人流连忘返,柔软的发丝,高cháo时扭曲着身体痛苦羞恼又畅快的低吟,喉结滚动,双腿战栗……回忆起一切的一切仿佛还在昨天,还在a市,还在顾宸温暖狭小的房子里。
顾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