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然一路追寻,马上就要到剑山了,忽然听到前方嚎啕大哭,等她听清楚后,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好了,不好了,冷初然杀人啦!她为了秘宝,杀害了孙师弟,又要杀我!救命,长老救命!”
“卑鄙!无耻!”冷初然大怒,追了上去:“严志诚,你这个小人,明明是你杀了孙师弟!”
有门派弟子赶来,看到严志诚断臂,指指点点,不敢靠近。
有异动,守山长老御剑而来,剑上一位身着白衣,仙风道骨的老翁从剑上落下,收剑于背。
“怎么回事?山门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严志诚看到守山长老,哇得一声扑了上去,惨然大哭:“曲长老,曲长老你为我做主啊,冷初然谋杀同门孙师弟,又要杀我,我左臂已被她斩断,又要杀我性命,你一定要救我啊!”
守山长老一看冷初然剑上带血,眸子中登时火焰升腾,脸色冰冷:“竟敢谋杀同门?!”
还未等冷初然解释,守山长老二话不说抓起冷初然和严志诚就跳上了飞剑,御剑前往执法堂。
剑山之上,悬崖边。
黑色的建筑,黑色的台阶,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这里的一切都给人沉重压抑的感觉。
这就是剑门山的执法堂,主管刑罚的地方。
冷初然与严志诚被抓入执法堂,执法长老与外门当值长老刘长老赶来。
“你们两个如实说来事情经过,但凡有人说谎,必然打入枯牢,生不如死!”执法长老冷哼一声,目光森冷。
“是她!是她,我与孙师弟还有她偶然得到一只寻宝鼠,这寻宝鼠找到一处血纹莽洞有秘宝,在我们即将要探洞取宝时,她突然出手从背后偷袭了孙师弟,而后又杀向我!我与她周旋,不料她似乎领悟了莫名的剑意,我打不过急忙遁走。没想到她取宝之后,竟在剑山之外埋伏我,欲斩草除根!长老,你看,我的手臂,就是拜她所赐!”严志诚继续栽赃,演的声情并茂。
冷初然不善言辞,恼怒异常:“你胡说,明明是你杀了孙师弟,又要杀我。你这个卑鄙小人,颠倒黑白!”
“搜身!”执法长老冷冷地哼道,立刻有两位弟子前来,一男一女分别带严志诚和冷初然进了一间房间。
半晌过后,两位弟子出来。
“禀告长老,严志诚除门派发放之物外,只有一些霹雳子。”
“禀告长老,冷初然除门派发放之物外,另有半株血纹花,左胸前有伤势,已通过血纹花疗伤医好。”
“嗯?”执法长老,守山长老,外门当值长老三人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本不相信冷初然一个姑娘会谋杀同门,可血纹花只有血纹莽的洞才会生长,三人对视一眼,都暗叹一声。
识人识面不识心啊。
“拉出去,谋杀同门,打入枯牢,生不如死!”执法长老拍案而起,冷喝一声。
“是!”立刻有两位执法弟子冷冰冰地拖起冷初然向外走。
冷初然脸色惨白:“长老,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是严志诚杀的,是他,血纹花是”突然,冷初然想到了唐宇,她立刻闭嘴,唐宇救了她,就在那失落森林中,如果她说是唐宇用血纹花救她,说不定门派内很多像严志诚这样的人为了秘宝,会寻找到唐宇杀人夺宝。
剑门山早已不是原来的正直的门派,随着时间的改变,门派内从上到下多了很多唯利是图的小人。
冷初然被拖走,严志诚暗自冷笑一声,随后前往丹药堂医治。
等到两人都不在后,外门当值长老犹豫的说道:“我看那叫冷初然的小姑娘不像是阴险狡诈之辈,反观那严志诚倒目露阴霾,颇具城府。”
执法长老点头:“我长期坐镇执法殿,焉能看不出两人品性。但事实证据在手,我也不能私自定罪。”
守山长老摇头叹息:“玄气九阶便能领悟剑意,冷初然也是一枚好苗子,若是进了枯牢当真是可惜。”
外门当值长老沉思道:“方才冷初然被拖走时似乎欲言又止,不若这样,我前往寻同为女性的叶长老到枯牢中探一下她的话,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不便于公开说明。她毕竟是个天才,进了枯牢确实太可惜了。”
执法长老颔首:“那这事就麻烦刘长老跑一趟请叶长老了。”
外门当值长老转身出门:“我这就去请叶长老。”
只是,执法长老和守山长老都没有看到外门当值长老刘长老嘴角一抹诡笑闪过。